的嬰兒。
王老爺總算回過神來,怒吼一聲:“誰敢亂來,老爺我立馬把她全家都抓起來。來人,來人,暗衛出來。”
這次總算有幾個黑衣人閃身出現,婆子們總算怕了,紛紛怯怯的後退,王夫人眯起眼:“怎麼,老爺,你要用暗衛來對付我?”
王老爺頓了頓,左右看了幾遍,最後還是湊上去跟王夫人小聲說好話:“夫人啊,咱們夫妻一場,何必鬧到這種地步了?梅兒的孩子畢竟是我王家的骨血,她只是個女孩兒而已,以後長大了貼點兒嫁妝嫁出去就是,礙不著誰的。
可若不敢不顧,任她流落在外,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在這上面做點兒文章,我的名聲壞了是小,那個四品閒官不做也罷,可我們相府、我們王家,甚至老大老二,還有咱們老三禹兒都要受影響啊!”
當王老爺提到衛禹時,王夫人面色明顯有些變化,王老爺心中一喜,繼續低聲勸道:“夫人啊,你想想,咱們禹兒在城外西山大營已經任滿三年,按慣例又該調動換營了。
我前幾日聽說,有人給聖上上了則子告密,說京城附近軍營皆由富家子弟掌管兵權,他們私下相互結黨,要是有個萬一京城必定大亂。
聖上聽過此話當時面色就不好看,後來聽他近侍的太監傳話出來,說是聖上下了決心要整治軍營,打算把京城周遭軍營將官全部發往外地,還要發一批去北疆長期駐守。
夫人啊,現在這時候城裡各家子弟都規矩老實得不敢出門,咱們家要是鬧出事兒來,怕是會影響咱們禹兒的前程啊,你看……”
王夫人沉默半晌,突然抬頭惡狠狠的瞪著王老爺:“你少來這套,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少拿禹兒當擋箭牌,即便要貶,老大老二官階更高,要貶也是他們先被貶。
王用辰,我話放在這裡,今天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自個兒選吧!”
王夫人突來的火氣震得王老爺身子一顫往後瑟縮一下,他沒想到一向在人前給自己面子的夫人這次會如此強硬!原本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就能順理成章,現在卻……他能怎麼辦?只得繼續說好話:
“夫人啊,你就開通一次吧?只要你這次讓我下了臺,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你看,前面那幾個姨娘不都是你幫我收的房?你就當這個也是她們其中之一好不好?夫人啊,就這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王夫人似被突然踩到痛腳,心中怒火騰騰往上冒,他一下子跳起來柳眉倒豎:“王用辰,你還好意思說,府裡那些個姨娘通房,我一個一個往你跟前兒送,你要哪一個我都從不說個不字。
你倒好,都快五十的人了,還收這麼個比你女兒還小的賤人,你說她來歷清白還好些,她卻是個青樓妓館的蕩婦,你何不把全京城的蕩婦都收回來,讓你一日一個,比皇宮大院兒還逍遙自在?
王用辰,告訴你,今天你要敢讓這女人進府,我立刻進宮告御狀,讓全天下都知道你這個老不休怎麼不要臉!”
王老爺被王夫人當著眾人面如此大罵,原本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可王夫人的罵聲越來越尖銳,越來越不留情面,回頭又見淑梅可憐巴巴的抱著襁褓瑟瑟發抖,再回頭周圍的丫鬟婆子閃爍的目光中滿滿都是嘲笑。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自尊嚴重受損,儘管衛氏以前關了門也經常這般對他冷嘲熱諷、大吵大罵,可從未在人前如此不給她面子,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如果她今天就這麼依了她,那以後豈不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想到這裡,他一咬牙板著臉背起手抬頭挺胸道:“我是一家之主,我想收個房納個妾哪需要你來多言?你今天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梅兒和孩子我收定了。來人,去把艾姨娘隔壁那梅香院騰出來,你們新姨娘以後就住那邊。”
然後他回身對淑梅道:“梅兒,上轎,我今天就要當著大家夥兒的面讓你進這個門兒。”
王夫人和眾姨娘詫異的張大嘴,定定的望著王老爺把淑梅扶上軟轎,大搖大擺的就要往內院走,王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幾步衝上前去攔在軟轎前面:“站住,你敢!”
王老爺這次也是鐵了心,板著臉道:“夫人,我意已決,你最好還是讓開。”
“我不讓你又如何?有本事休了我?”
“你我夫妻幾十年,我怎捨得休了夫人?不過……夫人,這事兒也怪不得我,要不是你先派人去謀害梅兒她們母子,我也不會堅持把她接進府來。
即便此事我有不對在先,你的錯也不比我少,一個尚未足月的嬰兒都不放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