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到底怎麼回事?你這個做主子的連自己丫鬟都管束不了,如何讓其他人服你聽你指派?你怎麼……”
雲舒趕緊打圓場道:“大姐,這種事誰都不想發生。大嫂肯定也很難過,要不咱們先問問大嫂緣由吧?”
大姐嗔她一眼,想說教雲舒兩句。見小順子在一旁巴巴的望著,話到嘴邊只好收回去,想了想又對大嫂道:“大弟妹,到底怎麼回事?查清楚了嗎?”
大嫂低著頭白著臉小聲道:“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平時太縱容她們了。”說完大嫂便坐在那裡黯然傷神。沒了後話。雲舒幾人等了半晌,見她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大姐皺起眉頭又要責備,小順子道:
“大姐,來龍去脈我也問清楚了,還是我來說吧!聽前面夫人審問的結果,大嫂那兩個丫鬟,一個叫金喜是一等丫鬟,一個叫米兒是二等丫鬟,都是大嫂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鬟。
金喜能說會道人緣好,辦事也有些能力,米兒老實不愛說話對大嫂卻是忠心耿耿。這兩個丫鬟一直都有些不合,進府來後,金喜因性格好得到重用,還時常得到夫人的賞賜,而米兒卻只是留在大嫂院子裡負責些雜事,極少出門。
今兒中午米兒因金喜戴了一對夫人賞賜的玉鐲跟大嫂告狀,要大嫂把金喜趕出去,大嫂沒有接受反而罰了她,在她收拾包袱準備離開時,金喜回來聽說此事立刻去米兒房間找米兒問個清楚,二人言語不和起了衝突,混亂間米兒順手拿刀子紮了金喜兩刀。
大嫂,事情經過是否如此?”
金嫂低頭沒有說話,雲舒聞言總覺得那裡不對,“小順子,你聽誰說的?”
“夫人身邊的丫鬟說的。”
“那……夫人怎麼處置那二人的?”
“金喜已死,買口薄棺把她葬進咱們王家僕役的墳地裡,米兒丫頭殺了人本該償命,看在她伺候大嫂多年的份兒上,打她五十大板,如果還能活命就叫個人丫子把她發賣到北方邊境去。”
“五十大板!那麼重的板子一般人怕是三十下都挨不過,五十下豈不要人命?”
“放心吧,我跟打板子的婆子交代了,讓她們留她一命,直接發賣出去算了。”
雲舒聞言算是鬆了口氣,大姐想了想,轉向大嫂道:“大弟妹,那個叫金喜的丫鬟時不時中午跟在你身邊給你佈菜那個?”
大嫂低頭不語,大姐微微皺眉:“不就是死兩個丫鬟嗎?有這麼難過嗎?”
雲舒看看大嫂,總覺得她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她趕緊打圓場道:“對啊,就是那個,大姐好記性。”
大姐微微搖頭道:“如果是那個丫鬟的話,死了更沒什麼好難過的。雖然我不認得她,也不知道她脾性,但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二弟妹,你留意沒有,中午吃飯時,那丫頭明明是大弟妹的丫鬟,給大弟妹佈菜時漫不經心,什麼到眼前就夾什麼往大弟妹碗裡放,那模樣哪像伺候主子?分明是敷衍,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我要是有這種丫頭,早就打死了事,也只有大弟妹你這脾氣才受得了她,居然還把她留在身邊當大丫鬟!唉,真是……”
聽大姐這麼一說,雲舒想起那金喜,對大嫂確實有些敷衍,平時跟著大嫂來自己院子,雲舒跟大嫂說話,她總是愛插話,有時還當著自己的面說大嫂如何如何。
雲舒當時就覺得奇怪,可大嫂都沒說什麼自己還能說什麼?每次有事要談只能找個藉口把她支開,讓迎春或迎秋把她拖住不讓她過來打擾而已。
此事到此算是清楚明瞭了,大家都停了話頭,轉而說些其他話題。大姐一直聊到她住的院子收拾出來丫鬟來請,才帶著慶兒一起過去,而一直默不作聲坐了一個多時辰的大嫂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要麼愣神,要麼喝茶。
雲舒試著跟大嫂說話,大嫂只是嗯嗯啊啊附和,並沒有閒聊的意思,眼看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大嫂一個人在這兒,連個丫鬟都沒帶來,雲舒總覺得她有心思。
雲舒想了想,跟小順子對望商量片刻,小順子點頭,找個藉口出去,把廳裡的丫鬟們一併帶走,客廳裡就剩雲舒和大嫂二人。
雲舒坐到大嫂身邊,湊過去小聲道:“大嫂?這裡沒有外人,你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告訴我好嗎?”
大嫂不語,雲舒垂眼想了想,繼續勸道:“大嫂,我們都是做媳婦的,我們的相公乃是孿生兄弟,你的處境我很明白,你的感受我也深有體會。這高宅大院裡,不順心之事十之八九,有些話不能說給男人們聽,只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