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聽打聽?”
“不必,先回小院再說!”
範明趕著馬車走上北大街,然後轉向自家小院的巷子。才往裡走幾步,馬車突然停下來,聽聞外面一漢子大聲道:“哎。兄弟,是不是從京城來的?”
範明神色一凌,眯起眼打量來人,淡淡道:“關你什麼事?”
“嘿,從京城來的就關老子的事!”
“這位大哥莫誤會。我們只是找人!”另一年輕人連連賠禮,雲舒聽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她掀開車簾,待看清車外二人,興奮的一下子推開車門衝出去:“舅舅,方明哥!”
幾人皆是一愣,唐方明高興的上前道:“哎呀,雲舒,果然是你!總算等到你了!”
“方明哥,舅舅,你們怎麼在這兒?”
“嘿!你這丫頭,要出遠門也不先跟你爹孃打個招呼,害得我們這兩個月四處尋你,年都沒過好,你若再不回來,我們就要上山區燒那盤龍寺了!該死的老禿驢,居然敢拐帶我侄女……”
範明拉下臉來,一手伸到佩劍上;可塵也衝了出來,紅著臉嚷道:“你個莽夫,胡說什麼?是雲舒師妹自己求著師傅帶她去京城的,我師父才沒拐帶旁人了!”
方舅舅愣了一下:“咦!雲舒,你馬車裡怎麼冒出個小禿驢來!”
可塵氣得直跳腳,雲舒趕緊滅火,兩邊說好話,唐方明也過來幫忙,好說歹說才讓雙方緩和了些。雲舒乾脆跳下馬車跟方舅舅一起步行,唐方明則一邊笑呵呵的道歉一邊在前為馬車帶路。
提起雲舒去京城這兩三個月,方舅舅的臉黑如鍋底,一個大男人愣是嘀嘀咕咕唸叨她幾條巷子,末了他雙手環胸道:“死丫頭,有去京城這種好事兒也不叫上你舅舅我,讓我在家天天被你乾孃唸叨,日日被你爹孃騷擾,還有你那些熟人親戚夥計,一撥兒一撥兒往我家跑,我家門檻兒都被他們踏壞了好幾條!哼,以後再有事兒別找我啊!”
雲舒趕緊陪著笑臉討好道:“舅舅,好舅舅!您就原諒侄女這一次吧!您看,侄女難得出門一趟,上次也是機緣巧合,跟著圓空大師才有機會去京城的。
我若告訴您,我爹孃不就知道了?他們若是知道肯定不讓我去,說不定還會追上京城去尋我了!路上要是有個萬一,我就成大不孝了!
好舅舅,我們家果子今年不是賣得好嗎?等以後咱們果園有規模了,就把果子運京城去,到時候我就請您專幫忙押送,包吃包住包玩兒還有工錢,怎麼樣?”
方舅舅撫著下巴想了想:“那…好吧,你可得快點啊,別等你舅舅老了走不動了才來!”
“不會不會,對了,方舅舅,我走了之後那果子賣得如何?胡家的鋪子還回去了麼?”
“很好,反正送來的都賣完了,又得了一千多兩銀子,我全帶回去給你爹孃了!鋪子也還回去了,哦!那管家說,東家交代,那鋪子只要咱們需要,隨時打聲招呼就是!”
雲舒頓了頓,抿嘴道:“不用了,下次咱們重新找地方,要不換個地方也行!”
“哦?這是為何?那東家不是你親表嫂的孃家?”
雲舒不置可否的笑笑,岔開話題道:“對了,方舅舅,你們可有收到我前幾日從驛站送來的信?”
“昨天才收到,今天一大早我和方明就守在巷子口。嘿,雲舒,你那車伕看上去不像一般人啊,那人什麼來歷?你可不要什麼人都往家裡帶,還有那小禿驢!”
“噓!噓~~~舅舅小聲點兒,他們可都是有些來歷的大人物,脾氣又不好,您以後可別在當面那麼稱呼他們!
車伕叫範明,小和尚叫可塵,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這兩個月承蒙他們多番照顧,我才能平安歸來的。特別是範大哥,我和小蝶在他家住了老長一段時間了!對了,舅舅,這幾日能不能麻煩您幫我陪陪範大哥,順便幫他準備些土特產什麼的?”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二人一路說說笑笑回到院子,九娘和忘憂衝出來,特別是九娘,拉著雲舒哭哭啼啼道:“小姐,您好過分,帶了小蝶姐都不帶人家,奴婢還以為做錯了什麼,小姐不要奴婢了呢!嗚嗚嗚~~~~”
久別重逢的感覺是興奮的、喜悅的,雲舒下午申時回到院子,先是跟大家說話,然後一起做晚飯,酒足飯飽後閒聊到半夜才入睡,而方舅舅和範明幾人更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知什麼時候睡的覺。
趕了半個月的路,雲舒決定留在院中好好休整兩天,順便了解了解省城的情況,另外還要好好想想何時去府衙把春秀領回來?雲舒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