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待在自己那小院兒裡,跟著春秀學做針線,看她一針一針縫得仔細,似乎還真有點兒要當媽媽的樣子。水志飛也不是愛找麻煩的,白日自個兒推著輪椅到處轉轉,晚上就跟老爹幾個人喝酒聊天。
唯一不省心的就是那個小丫頭書兒,雲舒說過多少次不要她幫忙不要她幫忙,可她總是不聲不響的這裡站會兒那裡站會兒,見某人忙不過來也會搭把手。雖然有時確實幫了點兒忙,可她那幽靈般的身影總是與整個大院格格不入,有時讓人覺得��幕擰�
因為雲舒早跟各管事打過招呼,不許小靜三人插手家裡任何事,不許多嘴跟他們說話,所以大家見了他們都是躲著走,原本說笑著一見他們來立刻閉嘴自己忙自己的。
即便如此,那丫頭居然也不覺得彆扭,依然每日起床就到處去幫忙,據她自己說,小靜帶她來就是讓她帶小靜父母幹活兒的,她要敢上工時間回去,小靜必定會把她打罵出來。這事兒雲舒也說過小靜,小靜不置可否,口風與書兒一致,因此雲舒也沒辦法。
如此又過了三天,果園這邊一切順利,果子摘了大半,每日摘回的果子挑選最大最好的裝二十車送往省城,馬三多天天馬不停蹄的跑。早上辰時出發,送到省城後連夜趕回,第二天再送,確實挺辛苦的。就是送這麼多去,不知省城那邊賣得怎樣。
這天晚上,雲舒守著最後一箱果子裝好,看天色已是亥時左右。她大大的伸個懶腰,準備回去睡覺,小蝶帶個人匆匆過來,笑呵呵道:“小姐。您看誰來了?”
仔細看,那不是唐方明是誰?雲舒大喜:“方明哥?怎麼是你啊?馬三多了?”
“馬大叔連著跑了三天都沒怎麼睡覺,舅舅讓我跟他換換。讓他休息一天再說。”
雲舒點頭:“是啊,我看他是挺累了,可一時又調不出人手來,等過幾天果子摘完了就好了。方明哥,省城那邊怎樣?賣得還好嗎?”
“嘿嘿。這個嘛……”唐方明四下看看,雲舒會意:“方明哥,走,咱們去……理事堂坐下慢慢說。”二人進到理事堂,唐方明見兩邊靠牆的位置搭起了一層一層的架子,奇怪道:“這是什麼?”
“存果子的啊。今年果子實在太多,我能騰的地方都騰出來了,這理事堂又高又大又通風。存果子最好了,這幾層架子少說也能存幾萬斤。”
唐方明笑笑:“這法子倒不錯,城裡那小院裡也到處都存滿了果子,又不敢重得太高,生怕壓壞下面的了。等明天去也找人來搭些架子。”雲舒想想也是,居然忘了跟他們說了。
“方明哥。這幾天天天送果子,加起來都快十萬斤了,那邊賣了多少啊?”
“別急,等我休息休息慢慢說。”唐方明猛灌了幾大碗水,藉著燈光雲舒這才看清楚,他滿頭滿身都是水,衣服是專門換了方便騎馬的服飾,身後一個小揹包,以前的白麵小書生現在居然有了點兒大俠樣兒。
雲舒捂嘴偷笑,唐方明抬頭看她:“怎麼了?”
雲舒搖頭:“沒什麼,方明哥,要不你先洗漱一下,我們待會兒再說?”
“不用不用,雲舒,給你,拆開看看!”唐方明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遞過來,雲舒怔愣一下,一臉狐疑的接過,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這是什麼?大餅?”
唐方明哈哈大笑:“舅舅讓我給你的,你拆開看看吧!”
雲舒看他一眼,慢慢開啟紙包,一層開啟裡面還有一層,再一層,嘖嘖,一共有三層了,等拆到最裡面,雲舒嚇了一跳,她驚訝的望著唐方明:“方明哥,這…這是什麼?”
“呵呵,銀票啊,你不是最喜歡這東西嗎?”
“這個多銀票……不可能是賣果子的錢吧?果子才開運三天而已。”
“呵呵,怎麼不可能?你不是一向很有信心嗎?怎麼現在自己倒不相信起來了?”
“這個……”雲舒皺眉瞪著那銀票半晌,拿起來數了數,三十張一百兩的銀票就是三千兩,天啊!怎麼可能?難道十萬斤果子全賣完了?不是有三萬多斤今天才運去?應該明天上市才對啊?
看著雲舒一臉驚愕的表情,唐方明樂呵呵道:“呵呵,其實傍晚舅舅和我清點銀子的時候也很驚訝,舅舅看銀子太多,怕留在身邊出個意外,就讓我連夜趕路送回來。這麼多銀子,就算賣了我們倆都賠不起了,呵呵,雲舒,你發財了!”
雲舒皺眉:“方明哥,你說什麼了?銀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好了才能掙錢。快說說,這銀票都是怎麼回事?”
“這個,說來我們也覺得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