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清妍彷彿沒看見棲月的臉色有多奇怪,兀自感慨,“已經兩天沒有進食,我倆居然還有力氣鬥嘴折騰,真是不負怪物之名啊。”說罷不等棲月反應,再次出去了。
把人託付給大媽照應,自己鑽進了叢林裡面,一炷香後出來,手裡拎了兩隻肥大的兔子,走回院子裡,向大媽借了刀,非常利落地把兔子開腸破肚,收拾得齊整乾淨,然後將兔肉直接從骨頭上撥下來,切成小丁,混了向大媽借來的小半碗米,將那鍋爐涮洗了好幾次,然後摻水下鍋,熬出濃稠香軟的兔肉米粥來。
那大媽看著酈清妍水蔥似的手指,再看她身上從未見過的好料子做成的血紅嫁衣,以及那天仙似的樣貌,濃如潑墨保養極好的長髮,不用問也知道這姑娘從未乾過重活,可是此刻這樣的麻利,隔壁鄰居家本來要說於自家兒子大牛的小翠,一瞬間被甩開十萬八千里。
大媽插不上手,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是這兄妹二人一看就來歷不凡不能輕易招惹,她真想把人留下來,做大牛的媳婦兒,這四鄰八鄉的,大牛若是娶到如此天仙兒似的又能幹活的姑娘,得多長臉啊!
酈清妍打了個噴嚏,茫然的揉著鼻子,是哪個在說她壞話?
大媽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個勺子,那還是大牛小時候用來喂他米湯的,山裡人喝粥哪裡講究那麼多,端著大碗唏了呼嚕就下肚了,這姑娘不依,兩人互相比劃了半天,大媽最終妥帖,把勺子找來給她。
酈清妍端著一碗粥,拿著洗了十來回又用滾水煮過的瓷器勺子走回石屋,棲月正無聊地數著他的頭髮。
“這是你做的嗎?”看到有吃的,從床上麻利地翻身起來,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
“材料就這麼些,你想吃什麼精緻的點心是沒有的,將就著果腹吧,我盡全力了。”酈清妍用勺子舀了一勺不那麼白的粥,燉爛的肉粒夾雜在黏稠的米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