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壞水,堯哥兒打得好,這人就不值得人心疼。”葉鍾氏對這庶子根本是半點好感也欠奉,“這事你不要操心,我待會兒去肖家一趟把這露姐兒給接回來。”
“接她回來做甚?”林瓏睜大眼睛不解地問道,隨後心念一轉,似有所瞭然,“莫非這事與她有關?”
“可不就是與她有關,葉蔓枝倒是嘴硬,沒把她供出來,可她那眼神出賣了她,這些天裡她接觸最多的就是這肖蔓露。我想了想,她掛在肖家名下也不大妥,不如就讓她回來……”葉鍾氏解釋道。
“親家母,恕我多嘴,如果這事真與那肖蔓露有關,這把人弄回來了,豈不是弄了個麻煩回來?只怕以後她又要出什麼夭蛾子,這可更難辦?還不如讓她在肖家自生自滅,再也不許她踏進葉家大門為好。”林綠氏不解地道,為了自家姑娘,她無論如何也得說出自己的見解,“上回懷頭胎的時候她就有過嫌疑,那回葉老侯爺也說過不讓她再回來,這事才做罷,如今瓏姐兒再度有孕,她怎麼還能如此惡毒?這樣的毒婦弄回來更讓人心塞。”
那回若不是礙於老侯爺,她也是不同意善罷甘休的,豈能害了她家女兒就什麼代價也不付出?誰知真是有一就有二,這次絕對不能輕易讓步。
“當時確是公爹疼她了,也想著她到了肖家後不回來,也就不能再生事,就連嫁妝也提前給她備好,只是我們終究想得簡單了點。”葉鍾氏長嘆一口氣,“說來也怪我,看到葉蔓枝也似安份下來,我這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太苛求於她,就讓她們姐妹見上一面,也礙不了什麼事,哪知道就這麼一心軟弄出這事來,我這個後悔啊卻是不足以向外人道……”
“婆母,這事不怪你,也是我命中的劫數,卻是連累了衍二弟妹受了傷,這是我惟一過意不去的地方,誰能想到她非但沒改過,還更為心狠惡毒了?”林瓏忙道,況且這真不是她們能提前預料到的。
葉鍾氏拍拍兒媳婦的手背,能得到她的諒解,她也就安心了,這才再看向林綠氏,這可是兒媳婦的孃家人怠慢不得,“我初時也是像親家母這麼想,把這人攆出去也就完事了,我雖然沒去了解過她在肖家過的日子,可想來這寄人籬下又能好過到哪兒去?這肖秦氏又能護她多久?算來這些都是老天給她的懲罰,我這口氣也算是出了。”
只是她想得終究是太過於美好,“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她若真的參與,我再不出面懲處她?還真的讓她逍遙法外,豈不是我的罪過?把她接回來一審問,這事若真的是她所為,我必不輕饒,就連公爹和婆母也只得認了。”
這肖蔓露真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偏闖進來,這回最好祈禱她真沒參與,要不然,她絕對不會重蹈上回的錯處。
“肖家看不住她,我自會找個能看得住她的去處讓她去。”
對於婆母最後發狠的話,林瓏並不打算相勸,若果真是她所為,這人心腸太歹毒了些,連嫡親姐姐也要陷害利用,細思極恐,若是讓她有朝得勢,指不定不但葉府,就連肖家也要被她弄得沒有一日安寧,她絕對做得出來人神共憤之事。“小小年紀沒學好,竟是走了旁門左道,確也讓人想要包容都包容不起。”
“可不是?”葉鍾氏也是這麼想的,拍了拍林瓏的手,“你可要好生休養。”然後又朝林綠氏客套了幾句。
林綠氏謙虛,並不會邀功,只是讓她安心。
葉鍾氏這才起身離開南園,匆匆備妥馬車往肖家而去。
秦家姐妹憑心而論都還是嫁得不錯,當然嚴格說來,肖秦氏不及親姐葉秦氏嫁得門第高,所以幾十年來,她還是心有怨言,直怪親孃當初偏心。
如今看到葉鍾氏親自登門拜訪,她也只是挑了挑眉,這外甥媳婦也是個不討喜的存在。讓人奉了茶水後,她微掀眼眉,“什麼風將外甥媳婦吹來了?”
“姨母身子可好?”葉鍾氏笑道,“我婆母最近剛回到府裡,也不見姨母來探望,莫不是還記不當年事?”
一提及葉肖氏,肖秦氏就會恨得牙癢癢的,看向葉鍾氏的表情都帶了層寒霜。
反倒是一旁的肖家大兒媳婦,也就是如今肖蔓露的養母肖謝氏看到婆母神色不佳,自個兒倒是忙陪笑臉,“大表嫂說的是什麼話,這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誰個還記在心上?婆母,您說是不是?”
她可是萬分希望能與葉家重新搞好關係,為了那個個葉肖氏就鬧僵真心不值,尤其為了家族計,她也顧不得婆母不喜忙插嘴了一句。
肖秦氏瞪了一眼這大兒媳婦,別以為她不知道她葫蘆裡面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