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沒有,這樣做於我有何好處?如今我的長姐還被關起來,我犯得著這麼做嗎?嫂子,只要有腦子的人想一想,就會知道我是無辜被害之人……”為了增加林瓏的可信度,她還抽帕子出來抹眼淚。
林瓏似乎態度有所鬆動,伸手扶她起來,“真不是你就好了,我們是一家人,萬不可偏宜了外人才是,露姐兒,縱使我們以前有所誤會,可嫂子是從來不往心裡去的。不似某人,嫂子婚前就說過要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
這麼一說,這告密之人是誰,葉蔓露已經是心中有數,恨不得將孫思琪的皮扒下來,估計還是因為母親賞給她的頭面被她見著眼紅自己,所以才會把所有的罪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她是想反咬一口,可又怕會牽址不清,遂只敢指天發誓自己是清白的。
林瓏掩去眸子裡的精光,聽著她不著調的誓言。
既然目的達到,她也沒有久坐。
葉蔓露送了林瓏出去,一轉身回來就坐立不安,這孫思琪若是不除去,自己始終難有好日子可過。
從葉鍾氏那兒艱難脫身的孫思琪回到自己的院子去時,這臉色不是緊繃的,她看得出來葉鍾氏並不完全相信她,沒想到她藏身這麼深,也還能讓她挖出來,這心頓時又滿是不甘。
沒有心思應付葉旭凱,她躺在床上發著呆暗思對策。
這葉蔓露賣得她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難保到時候葉鍾氏不會採信?畢竟自己對葉旭融出手一事已經讓葉鍾氏有所警惕了。
正苦思對策的她,突然看到大丫鬟進來,冷聲道,“有何事?”
“奶奶,有人送了張紙條來。”
“拿來我看看。”
孫思琪接過那張紙條,神色立即大變,隨後把這張紙條放在火上燒掉,在屋裡踱來踱去。
好半晌,她方才下定決心,“拿我的黑鬥蓬來,我要出去。”
月黑風高的夜晚,因為還在新年期間,各院下鑰的時間都推後了,孫思琪避開人群,徑直往紙條所說之地而去。
她才剛到,就見到葉蔓露在等她,忙把黑鬥蓬的帽子推到腦後,她厲聲道,“葉蔓露,你還敢找我?”
“這話我問你才對吧?”葉蔓露也是一身的黑鬥蓬,“你說你為何出賣我?當初你說要幫我都是騙我的?自你嫁進葉家來,我為了避嫌與你並無交集,大家井水不犯何水豈不更好?”
“你在說什麼傻話?”孫思琪罵道,隨後醒悟過來,“葉蔓露,這話我質問你才對,把我供出來於你有何好處?我當初說的你都當成了耳邊風不成?不對,你分明是得了好處,就想過橋拆板……”
“呸!”葉蔓露也不甘示弱,“到底是誰想要害誰?你一個庶子媳婦能幫我什麼,我是傻子才會靠向你,如今我是大房的養女,這榮華富貴指日可待,我警告你,孫思琪,你別想害了我的好日子,要不然我與你沒完。”
孫思琪冷冷地看著葉蔓露,一把拉過她的手臂,“趕緊把那些證據還給我,要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什麼證據?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反倒是你趕緊還我才對,孫思琪……”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都感覺到不對勁,還不待兩人想明白,就聽到聲晌,兩人都神色慌張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赫然出現在兩人面前的人居然是葉蔓枝。
這段時間被關禁閉,葉蔓枝消瘦得厲害,被痛苦折磨的她早已是把妹妹恨之入骨,如今看到妹妹與孫思琪,她架在葉蔓寧脖子上的刀又緊了兩分。
“姐?”葉蔓露心虛地喚了一聲。
“別喚我,我沒有你這麼個妹妹。”葉蔓枝一把甩開葉蔓寧,不顧她跌倒在地上的狼狽樣子,她惡狠狠地看著妹妹與孫思琪,“是你們設了這個局給我的,是也不是?你們一個是主謀,一個是傳聲筒,一個是執行者,真好,老天開眼,讓我沉冤得雪,要不然我還真要揹著這個黑鍋一輩子翻不了身。”
“姐,你別聽信他人的話,我怎麼會害你?”葉蔓露還想分辯。
孫思琪卻是看到葉蔓枝手中的匕首,心念一轉,如果借刀殺人,她就能無後顧之憂,遂冷笑道,“葉蔓露,你還是別裝了,我不過是隨意挑撥了你兩句,你就真的照做了,只是可惜了你姐成了替罪之人,我還真沒見過你這般狠的姑娘家。你不過就是見你姐被接了回來,而你還在肖家受苦嗎?”
這些話刺激著葉蔓枝,她惡狠狠地看向妹妹,“她說的全是實情吧?葉蔓露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你若不是心虛,怎麼回家了這麼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