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索道:“當時他在場,皇上也就讓他插手這事務,畢竟他是皇族,這樣的案子他插手不足為奇。”
“哦,我還以為他兩袖輕風呢。”林瓏道,“聽說死去的九王妃也是一般的官家女兒,並沒有出身豪門大族,我就猜著他八成是要避嫌所以才娶了這麼一門妻室。”
剛初見九王爺時,她還以為他的妻子必是出身大家族的,後來才知道不過是一般人家,怪不得這人死去,也不見這妻族有過任何的微詞,畢竟力量不對等。
“帝王家的事情,我們也猜不透,還是作壁上觀為好。”葉旭堯似提醒道。
“我不就好奇說說,哪會到處嚷嚷?只是覺得心下好奇罷了。”林瓏的嘴一噘,她似那口無遮攔的人嗎?
葉旭堯這回沒有心思與妻子玩嘴皮子,表情很嚴肅地將她鬢邊的秀髮撥到耳後,“知道就好。”
林瓏與葉旭堯做了這麼些日子的夫妻,自然能摸到他一些脾性,似乎嗅到什麼味道似的,“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沒有,不要瞎想。”
葉旭堯擺明了不想多說,不管如何他並不想讓妻子擔心。
將她攬得很緊,隨後將燭火熄滅,他道:“困了,睡吧。”
林瓏這才閉上嘴巴,窩在他的懷裡很快就睡了過去,有他在身邊,果然更易入睡。
葉旭堯在黑夜裡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給她遮好被子不讓好凍著,看了她在黑夜的輪廓半晌,方才閉上眼睛。
南園在夜裡靜悄悄,而身處南園外的匪鑑卻是提著兩壺酒一包花生米一包五香牛肉,敲響了匪石的屋子。
匪石未成親,依他的身份只能分到一間單屋,聽到那如雨般的敲門聲,“來了——”他和衣起床,趿鞋去開啟門,以為主子半夜有吩咐,正手忙腳亂,結果開啟來看到的卻是匪鑑,“這半夜的,大夥兒都睡了,你來這兒做甚?”
匪鑑看他擋在門口沒有意思要請他進去,眼睛不由得一眯,曾經他與匪石是最要好的,現在卻形同陌路。“我睡不著,找你來喝一盅。”
他推開匪石,徑自進到屋裡頭,“我們哥倆很少一塊兒喝酒,這會我聚一聚……”
匪石奇怪地看著這哥們,現在他只想睡覺,哪有心思陪他喝酒,再說他隨主子一塊兒出公差才回來,不去陪香椽卻來找自己,心裡為香椽不值,上前提起他脖子的衣領。“你他孃的給我回去,香椽還在等你,你出門這麼久,更要好好陪她才是。”
礙於過去的身份,他不敢再靠近香椽,只能遠遠地看她一眼,最近她瘦了許多,他看到後心痛雖然不再那麼強烈,但仍舊感到一陣心疼與心酸,香椽還是愛上了匪鑑,會這麼消瘦正是相思無限造成的。
他不敢前去安慰她,只能在遠處看著她,而現在她的丈夫卻這樣對她,這讓他怎麼不火大?
“香椽,香椽,叫得那麼親切,怎麼,你還想著她?是不是我不在家你就去勾引她?”匪鑑氣憤地將匪石的手狠狠地甩開,“別忘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戲。”
“你這個混蛋。”匪石一個右勾拳狠狠地打到匪鑑的臉上,“我若真要做什麼也不會等到這時候,匪鑑,你娶了她就要對她好才是。”
匪鑑也不服輸地狠狠回敬了匪石一拳,匪石身子往後跌倒在地,嘴角流下一串鮮血,他抹去這抹血跡,狠狠地又回敬了過去。
子時的更聲剛過,兩人打得熱火朝天。
這邊發生的聲響還是驚動了周圍住著的小廝,很多人起身過來檢視,畢竟匪石是世子爺身邊的紅人,他們多多少少都要巴結一二。
匪石聽到敲門聲,與匪鑑同一時間住手,忙開啟房門,朝外道:“沒有什麼事,都去睡吧,我與匪鑑好久沒有砌磋了,弄得聲響大了些,沒事的,散了吧。”
眾人見他不似在說謊,又看到屋裡同樣臉上掛彩的匪鑑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散開去繼續睡覺。
“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就是打架的嗎?”匪石關上門,不客氣地坐到桌子旁,拋了顆花生米到嘴裡,斜睨著對面喝悶酒的男人。
匪鑑眯眼看了看匪石略微上挑的眼睛,這人長得實在招女人,所以同為葉旭堯身為得力的小廝,他的女人緣是自己的十倍。
“當然不是。”匪鑑吃了塊五香牛肉,再狠灌了一杯酒,“你打算什麼時候成婚?”
匪石的下巴一錯愕,丟擲的花生米失去準頭,掉到地上滾了幾圈方才停下。
☆、第一百三十六章襲爵
匪石上前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