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前一步掀起簾子,坐在羅漢床上繡花打絡子的葉蔓君和葉蔓籽忙站起來。
“娘,這是怎麼了?”葉蔓君看到母親半邊衣裳上的血跡,忍不住驚呼。
“先別說話,小姑,著人打水來給婆母清洗一下,再換件衣裳。”林瓏吩咐。
“哦哦。”葉蔓君不敢耽擱,急忙按令行事。
屋子裡的人端盆的端盆,拉屏風的拉屏風。
葉旭堯身上的白衣也沾到了血跡,一向愛潔淨的他卻顧不上,退到屏風外頭,讓妻子與妹妹先給母親換衣服。“還流不流血?”
“止住了。”林瓏答道,聲音還算平穩。
葉旭堯聽聞,這才稍稍安心。
突然,門簾一掀,葉明恂走了進來,沉聲問,“怎麼了?”
葉旭堯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並不作答。
反倒是匪鑑上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葉明恂一聽,頓時怒瞪向兒子,“你怎麼能把你三嬸母的手給廢了?有你這樣當晚輩的……”
“那我娘被她截持就是應該的?那可是你的結髮妻子,她給你操持家下,給你生兒育女,你就這樣待她?”葉旭堯同樣不客氣地朝他爹怒道。
葉明恂頓時口啞了,他說不出辯駁的話來,態度一軟,“你娘怎麼樣了?”
“死不了。”葉旭堯依舊冷漠地回應他。
父子倆一時間只是大眼瞪小眼,沒有開口的興致。
沒多時,匪石就風風火火地把府醫拉來,葉鍾氏的衣裳也換好了,屏風撤下,那府醫上前給葉鍾氏把脈,半晌方才道:“太太失血過多,這段時間多吃補血的食物,我再開一兩劑補血的湯藥,休養一段時間就會無大礙。”以收回手的時候,又道:“好在這血止得住,不然依這刺中的傷口來看很容易造成大出血,這樣就很有可能會喪命……”
葉旭堯聽聞,臉色更陰沉。
葉明恂卻是不停地搓了搓手,看到妻子沒有血色的唇,哪怕感情不在,好歹也是髮妻,內心怎會半點觸動也沒有?心裡對於三房更是厭惡到極點。
大夫去開方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