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走娘娘與臣妻的是霍家。”
他把霍香玉三個字改成了霍家,硬生生要拖霍家下水。
朱翊一看這信的署名是霍香玉,還是邀葉旭堯到某地共商大事,當然信上還附有女子的一隻髮簪。
“那是臣妻之物。”葉旭堯道,對於妻子的飾物,他非常熟悉。
朱翊的神情頓時冷肅,從這信裡只看得出來是那叫霍香玉的女子瘋狂的行為,但他卻不敢排除背後有沒有宮裡其他勢力的阻擾,或者有人知道皇后在此,特意聯合霍家要置皇后於死地,越想他的臉色越黑,揚聲道:“來人,立即出動禁衛軍,將臨沂伯府給朕重重包圍,一個人也不能放其出入,違者斬。”
“是。”一名鐵衣衛應聲,迅速出去傳令。
葉旭堯冷冷地看著那名鐵衣衛出去,心下也快速轉動著,道:“皇上,還請稍安勿躁,現在娘娘和臣妻還在她手中,不知她會做出什麼來?臣以為還是臣先趕去穩住她,然後趁機搜尋娘娘的行蹤,先確定娘娘的安危為第一要務。”
朱翊聞言,當即冷靜下來,不能因為衝動而害了皇后的性命,“准奏。”
葉旭堯得了皇帝的準信,立即出去做準備,沿途吩咐匪石和匪鑑帶好侍衛,一定要確保大奶奶的安全,至於蘇夫人,自有她的夫婿去操心,輪不到他,還是管好自己的小妻子更重要。
“爺放心,小的就算拼了命不要,也會確保大奶奶的平安。”匪石起誓道。
匪鑑也點頭表示同樣的決心。
葉旭堯這才點點頭,心裡恨極這霍香玉的喪心病狂,五指緊握,這回他不會再給那個瘋女子半點機會,要把這隱患完全隔除。
半夜時分,京城百姓都聽得到禁衛軍調動的聲音,而臨沂伯府卻被重重包圍了,府裡眾人插翅也難飛。
天色將亮的時候,府裡的下人起身準備去採買青菜等吃食,一開啟門就看到重兵把守,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急著把這事上報給主子知曉。
霍堰宿在小妾桃姨娘的房裡,聽到下人陳述的時候,當即匆匆梳洗趕去與母親會面,這到底惹了什麼禍事?
等他趕到的時候,母親霍周氏已經端坐在那兒,其他幾房的人都聚集過來,兩位弟妹更是一臉焦慮地哭泣著,整個廳裡面亂哄哄的。
“都給我閉嘴。”霍堰怒喝。
二房的霍朱氏和三房的霍郭氏愣然地對視一眼,隨後哭得更響。
“大伯,那是禁衛軍,是皇上下的命令,我們府裡到底因何事惹下這災禍?”霍朱氏邊抹淚邊哭道,“我們二房奉公守法,這災禍必不是因我們而起。”說完,兩眼看向霍堰,擺明指責大房招災惹禍。
霍郭氏也不甘示弱,“當初都說了不要動那葉家,現在好了,八成被人反咬一口,葉老三夫妻還沒死,我們就先死了,老天啊,你怎麼這麼不開眼……”
“老二、老三,管管你們家的婆娘。”霍堰朝兄弟怒喝。
霍老二和霍老三一言不發,一臉苦悶地坐在那兒任由妻子大鬧,這會兒把對大房的不滿都表現出來。
霍周氏幾欲暈倒,她一生中還沒碰到這種情況,“都給我安靜。老大,你有什麼頭緒沒有?”看到倆媳婦只敢低聲抽泣,忙問向霍堰。
“兒也糊塗著,不知道犯下什麼事惹得皇上震怒?”霍堰想了半天仍沒想出個由頭來,突然兩眼看向兩個弟弟,“莫不是你們在外犯了事吧?”
“葉老三犯了那麼大的事,也沒見到皇上把葉家包圍起來。”霍老二諷刺地道,“只怕這事還得問大哥。”
“沒錯,大哥,這禍應是你這一房惹出來的,現在你得負責到底。”霍老三立即跟進,現在生命受到威脅,哪還有什麼兄弟情誼可說?
霍堰頓時氣紅了一張臉,這算什麼事?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讓他問誰去。
“大哥,現在全府的人都在這兒,惟有大嫂與香玉不在。”霍郭氏道。
“她們在莊子上能惹什麼事?”霍周氏一聽就不高興了,香玉是她最疼的孫女。
“婆母,您有多久沒收到大嫂的信了?”霍郭氏是知道權美環每三天都會寄信回府給霍周氏這婆母,可是現在仔細一想已是好多天沒有動靜了,這其中不會出了什麼禍及家門的大事吧?
霍周氏登時心頭狂跳,手中的念珠滑落在地,不會真與權美環和香玉有關吧?
此時仍不知大禍臨頭的霍香玉仍舊有心情打扮一番,葉旭堯要來,她自然要美美地迎接他才像樣,看著鏡中自己蒼白的臉孔,她不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