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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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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燨糾結了一下,仰起頭,嗓音軟糯道:“能不能都要?”

“可以啊,”楚明昭含笑刮刮兒子的小鼻頭,“那要看是不是龍鳳胎了。”

她覺得懷雙胎雖辛苦,但期待也更大,那種柔軟溫黁的脈脈溫情水一般淌過心頭,她每日都可以感受到兩份胎動,感受著兩個生命在她腹中一點點成長起來。

不論是同卵雙胎還是異卵雙胎,她都十分期待。

時入季冬,臘尾將至。

楚明玥等人被凌遲處決後,京師上下議論最多的並非她們三個死得多麼多麼悽慘,而是楚明玥死前的癲狂和她指認瞿素的事。

楚明玥那副樣子像是被惡鬼纏身一樣,不曉得是造了什麼冤孽。

而瞿素已經消失了三十餘年,世人猜測頗多,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京城。

裴弈覺得既然瞿素的身份已經暴露,那麼是時候展現一下他的英明與仁厚了。他翻出瞿素當年的那個案子,為他平反昭雪,恢復了赤心伯的爵位後,又提伯為侯,並任他為兵部尚書,授謹身殿大學士,入內閣預機務,再加正一品太師銜。

位極人臣不過如此,天下無人不豔羨,但皆是心服口服。

楚明昭原本一直以為何隨只是裴璣打小培養的心腹,直到聽裴璣說何隨跟著瞿素住進了賜下來的侯府裡,她才驚聞何隨本姓瞿,名翮(hé),是瞿素的獨孫。

楚明昭覺得化名一般都是有些說頭的,便問裴璣是否何隨的母親姓何。裴璣搖頭道:“不是,瞿家沒人姓何。”

楚明昭瞠目:“那為何姓何?”

“老爺子隨口起的,”裴璣笑著摸摸她的頭,“不過要真說起緣由,也算是有的。昭昭聽沒聽說過‘智賽隋何,機強陸賈’這句俗諺?”

楚明昭點頭:“聽過。可那又如何?”隋何與陸賈都是劉邦身邊出色的謀臣。

“老爺子原本是想讓他叫隋何的,跟他本名也沾點邊兒,”裴璣止不住地笑,“但子安說旁人每引用一次這句俗諺,他就要被比下去一次,老爺子當時嫌他事多,白他一眼,說那就叫何隨好了,左右也是隨意起的。”子安是瞿翮的表字。

楚明昭笑道:“我怎麼覺著瞿先生這孫兒跟撿來的似的。”

“太子妃英明,臣也覺著臣是家祖撿來的,”瞿翮遠遠走來,朝著裴璣二人行了禮,旋對裴璣道,“殿下,姚大人與家祖在宮後苑那邊敘舊,請您過去一趟。”這姚大人,指的顯然是姚磬。

裴璣打頭往前時,瞿翮正要跟上,就聽楚明昭在背後問道:“你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對不對?他幼時是不是真的孤僻話少不愛理人”說著看了看裴璣的背影。

瞿翮的目光在兩人中間打個轉,正要張口,就被裴璣一把拖走:“不要逼我殺你滅口。”

楚明昭立在廊廡前看著裴璣上了步輦,微微一笑。

她覺得裴璣如今的性情,大約是瞿素刻意促成的。

這樣也挺好的。

宮後苑欽安殿。瞿素和姚磬正在溫酒,見裴璣過來,咋呼他坐下。

裴璣掛心著楚明昭那頭,無心多留,開門見山地問兩人找他何事。

瞿素禁不住翻他一眼:“你說你心裡除了有你媳婦,還有旁人麼?”

裴璣挑眉:“自然有,還有我跟我媳婦的孩子。”

姚磬在一旁笑道:“哥兒如今活絡多了,我還記得你幼年時總是悶聲不吭。”說著話又轉頭向瞿素申謝。

瞿素擺手道:“這全是我欠你的,我是不喜欠人情的。”

姚磬嘆笑道:“那也還得足夠了,我當年亦不過盡些綿薄之力而已。”

瞿素見裴璣面露困惑之色,解釋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為何說我之前留你在身邊教養是為了報恩麼?我要報償的就是你外祖父的恩惠。”

“當年我太過要強,”瞿素憶及昔年往事,面上浮現出一絲自嘲,“明知留不得,還是貪戀功名,後頭落到那等下場也是不冤枉。你外祖為我周旋的恩情,我感念至今。”

他當年輔佐太…祖功成之後,官爵加身,風光無兩。他跟隨太…祖多年,實則深知太…祖脾性,當時早已經預見到太…祖很可能會在坐穩江山之後大肆剪除功臣勢力,但他為功名所縛,總是不肯主動放棄自己謀劃多年得來的權勢,抱著僥倖的心,覺得自己是太…祖手下第一謀臣,又幾次三番救太…祖於危難,太…祖多少還會念及一些情分。

但後來的事證明他錯得離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