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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是?”

裴璣神情微凝。當年他那一場大病之後,因磈磊難消,時常會犯心口疼的毛病,瞿素給他開了不少調養身子的藥,並且告誡他,未來十年內都要戒酒戒色,這兩樣頂好都不碰,若實在要沾,酒水只能飲極少的量,行房至多七日一次。他當時覺得這些約束根本不值一提,他原本便不熱衷這兩樣。後來回王府後,他也只是在推辭不過時抿一口酒,女色上則是完全不沾的。

然而,他娶了楚明昭之後,發現戒色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他每日與心愛的妻子同床共枕,甚至互相擁抱親吻,但就是不能圓房。與此同時,他又擔心她會因此生出誤會,那段日子過得確實很有些鬱悶。雖然先生跟他說每七天可以行房一次,但是他不敢開那個頭,因為他知道這種事一旦開了頭就很難收住了。

直到他父親來京,讓他拋棄楚明昭。他左思右想,覺得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楚明昭儘快懷上孩子。所以他再三考量之下,開了那個頭。

只是他並不是嚴格按照七日一次的規律來的,有時即便滿了七日可以行房了,也要往後推一推。因為可能撞上楚明昭的小日子,而且她的月信來得並不規律。亦且,他有時從軍營回來也疲倦得很,盥洗罷都是倒頭就睡。於是這導致楚明昭覺得他是挑著日子來的,並且是依照著她看不明白的規律。

不過楚明昭幾次詢問他為何挑日子行房,他都沒有告訴她。因為,他不想再回憶起當年那件事,更不想跟她講出來。

“別發愣了,”瞿素招手示意他坐下,“想起我的好了吧?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恩同再造?申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坐下陪我下一盤棋。兩年未見,我瞧瞧你棋藝有沒有長進。你不知道,這兩年裡我遇到的都是臭棋簍子,每回贏得都無趣,總是忍不住想,還是我的阿璣好啊。”

“先生,”裴璣忽而開言,“我帶先生去見父親吧,父親必定會為先生平冤昭雪、恢復爵位的,屆時先生就能風風光光地重返朝堂。”

瞿素面上的笑收了收,語氣淡了下來:“不去,眼下還不是時候。”

“先生真的要繼續等下去?”

“當然,否則我這兩年的置身事外又是為的哪般,”瞿素拈起裴璣棋笥裡的白子落在棋枰上,“好了,我幫你下了一步,該我了。”

裴璣哭笑不得,哪有這樣逼人下棋的?

裴弈近來這三兩個月間一直在催促裴琰就藩,但裴琰始終以阿璣討賊未歸為由推拒,如今阿璣回了,他也就推無可推了。

他覺得他目下的境地十分尷尬,他跟裴璣的實力實在不等對,似乎連爭一爭的希望都沒有,至於逼宮那種事,他覺得讓他去做更是難比登天。但若是從封地起兵,那就更難了,他父親師出有名地征討楚圭還費了老大勁呢,何況他這可是造反。不過裴琰想一想楚明玥,就覺得似乎又有希望了。

他決定在就藩前,將楚明玥劫出來。

裴琰去探視楚明玥時,根本沒理會薛含玉。如今薛含玉的死活都不關他的事,他懶得去管她。

薛含玉在牆角冷眼旁觀。裴璣說什麼牢房緊張,其實根本都是耍她們,她們左右的牢房空置許久都沒人進來。裴璣讓她和楚明玥住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噁心她。

她這些日子只覺楚明玥像是腦子有毛病一樣,已經淪落到這個份兒上了,居然還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不曉得她究竟怎麼想的。裴琰也是腦子有病,明明不喜歡楚明玥,卻還要三不五時地來探監。

楚明玥聽說她爹孃兄長被押送入京了,忙問她母親怎麼樣了。裴琰道:“你這不是廢話麼?她是偽朝皇后,能跑得了她麼?不只是她,還有楚明嵐也一併被抓來了。”

楚明玥一把攥住裴琰的手臂,沉著臉道:“救我母親。”

裴琰一把甩開她,嫌棄道:“說過多少回了,別碰我衣裳!”

楚明玥情緒十分激動,咬牙道:“救我母親!否則我不會跟你走的!如果可以,把我哥哥也救出來。”楚明玥沒有忘記當初她父親要她哥哥殺了她們時,她哥哥顧念兄妹之情,給她們姐妹幾個通風報信。

“你說的什麼玩笑話,你可知眼下是個什麼境況?”裴琰很有些不耐煩,“父皇親攜三法司會審你爹時,你知道他說什麼麼?你爹狂笑著說,裴弈你費盡心思謀得帝位又如何,你兒子娶的是我楚家的姑娘,將來你周室的繼統者身上流著的血有一半都是楚家的,這是多有趣的事,你辛辛苦苦打來的江山,最終有一半都落在了楚家手裡。”

裴琰嘆氣道:“父皇當時就拍案震怒,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