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了,大腦,雙手還有那怦怦直跳的心臟。
難道自己壓抑得太久,病了?
“是我剛才說的話嚇著你了?”江應謀雙臂環繞,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後背。
“不是……奴婢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喘不過氣來了……”她目光呆滯地盯著雙耳瓶裡插著蟹爪黃菊道。
“或許是你太累了,內傷並未完全康復,該好好歇著才是。”
“公子……”
“你說。”
“您……為何會對奴婢這麼好?”
“好嗎?我只是想盡量不讓你受到傷害罷了,但事實上,我卻是很失職的,至少此刻你身上都還帶著傷。這會兒好些了嗎?緩過來了沒有?”
她抬起上身,緩緩地離開了那個已經被她汗漬打溼了的懷抱,仰頭望著江應謀,點點頭道:“好多了……”
“我叫桑榆來扶你,回後面小帳裡好好歇著,不要再隨意起來走動了……”
“奴婢沒事兒,緩過這陣子就行了。”
“蒲心,”江應謀抬手順了順那幾絲緊貼她臉頰的髮絲,語氣和藹親切道,“在我身邊,沒人逼你要強,也沒人逼你非要怎樣,所以,你犯不著時時刻刻都將自己繃緊,逼著自己把事情做到最好,放鬆一點,就像同自己家人相處一樣,喜歡怎麼樣那就怎麼樣。”
“家人?”
“或者,你也可以把我當成足以信賴的兄長,其實你我之間原本就不算是主僕關係,更像是朋友,或者兄妹,你說對不對?”江應謀目光親切地看著她問道。
“兄妹?”她嘴角往兩邊輕輕一扯,扯出一個乾澀敷衍的笑容,“公子真高看奴婢了,奴婢怎能配與公子稱作兄妹?”
“因為你我有緣。別人看中出身貴賤,而我,相信緣分。其實想想,蒲心你比我小,做我妹妹其實正好合適。”
她露出一絲酸澀的笑容,垂頭晃了晃:“多謝公子抬愛,只怕奴婢沒那個福分……”
分字還未出口,阡陌匆匆走了進來:“公子,王上那邊傳蒲心過去。”
“傳蒲心過去?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