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覺得是好酒,那就多喝幾盞,把所有的煩惱和不順心都喝出去,留下清醒乾淨的頭腦來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哐”的一聲,江應謀將手裡的酒盞重重地擱在了桌上,目光幽遠且深邃地盯著窗外那叢潔白如玉的梔子花道:“接下來,我要好好謝謝高軒王,也得好好謝謝我那大哥三哥,他們讓我辦了一場喪事,我也理應回報他們一場喪事才對,禮尚往來,絕不輸禮於人,這才是我江應謀做事的風格!”
“看來你已經想到怎麼做了?”
江應謀拿起酒盞又悶悶地灌了一口:“高軒王想盡快地對成翎王一派斬草除根,然後以此逼王太后交出王印,名正言順地登上王位,完成他這麼些年來的野心。可惜,他只看到了成翎王一派,卻沒看到其他的東西,他以為他的敵人只有成翎王了,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這話怎麼說?難道在博陽裡還有一股潛藏的勢力可以對抗高軒王?”
“哼哼,”江應謀笑容陰冷地哼了兩聲,三根纖長的手指靈活自如地盤著手裡的酒盞,“他把魏氏一族忘得太徹底了,這將是他全盤覆滅的根本!”
“魏氏一族?”晉危有些納悶,“難道你認為魏氏一族還能重振旗鼓殺回博陽?魏氏如今只剩下了外逃的魏空明以及尚在博陽的魏竹馨,他們倆似乎已經卷不起什麼風浪了。”
江應謀表情幽冷地晃了晃腦袋:“不,你太低估魏氏了,不止是你,高軒王和成翎王也太低估魏氏了。魏氏想要奪取稽國天下的心也久矣,他們為這一步所做的準備一點都不比那兩派少,魏空明可以輕鬆地逃離博陽就是很好的證明。”
“你認為真有暗道?”
“當時魏空明消失不見後,稽昌下令全城搜查,的確沒有搜出那條傳說中的暗道,於是,很多人便認為魏空明的逃脫不是因為暗道,而是收買了其中一處城門的守將。為此,稽昌當時迅速撤換了三個城門的守將,以防魏空明還會殺回來。但事實上……”
“但事實上,那暗道是有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