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臨走之前是不是交待了什麼事情?”江坎不愧是江應謀的忠實奴僕,一猜就猜到了。
“對,”無畏點點頭,“他臨走是交待了一些事情,跟那鳥有關,但是江應茂那個笨蛋卻會錯意了。江應茂以為你家公子把什麼秘密藏在了鳥籠裡,但其實他所指的鳥是我哥炎驊裡。”
“哦……”江坎和烏可沁珠都恍然大悟了。
“前兩日他派了我哥出去查探一些事情,料想今明兩日我哥應該會回來了,但眼下江府被封,他也被軟禁在宮內,我哥就算查到了什麼事情也難以傳遞進來了。”
“公子讓驊裡殿下去查什麼了?”
“好像是讓他去豆花巷那兒逛逛,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還沒來得及問。先不說豆花巷那裡的事情,眼下最要緊的是提醒他不要胡亂闖進來。”
“怎麼個提醒法?公子可有交待?”
“有,你家公子臨走前跟我說要給鳥兒勤換水,不要讓水太渾濁了,要乾淨的,其二,食物別給太多,適當就好。”
烏可沁珠一臉霧水:“這是什麼意思啊?”
無畏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要仔細說就比較麻煩了,簡而言之,這是應謀和我哥都理解的一種密語。咱們要做的就是找出一件紅,兩件白,再一件青色的袍子,洗得乾乾淨淨地掛在院子裡,這樣一來,我哥看見了,就能領會應謀要傳達的意思了。”
烏可沁珠掰著手指數道:“一件紅,兩件白,一件青,這些衣裳都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
無畏點頭道:“當然,紅色衣裳是表示有緊急情況,讓他不要硬來,白色是指他手裡的任務,青色是指家裡有殲人,不要輕信家裡人。”
“那數量呢?為何是一二一?”
“一代表事情不算嚴重,在應謀的控制範圍內,讓我哥不要著急;二是指他手裡的任務更為重要,讓他盯緊了;至於最後一個一……”
“是指那個殲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很好對付,是這個意思吧?”江坎迫不及待地解說道。
“嗯,是這麼個意思!所以,烏可姑娘,衣裳就只能由你來掛的,我會讓桑榆幫你的。”
烏可沁珠認真地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辦到!”
三人又繼續在書房裡密議了一會兒事情後,無畏取了斗篷,又打算往歸於氏那邊去了。剛走到藥圃那兒時,歸於氏身邊的秋娘忽然匆匆從前面小徑上跑來。她隱約察覺到不好,連忙迎上去問道:“秋娘,怎麼了?”
“少夫人,您趕緊過去一趟!”秋娘氣喘吁吁道,“老夫人方才吐了口血,已經暈厥過去了!”
無畏頓時驚了一跳:“為何會吐血?”
“都是叫大少夫人給氣的呀!您趕緊去吧!”
無畏飛一般地跑進歸於氏的房間時,穆阿嬌正一臉冷色地站在旁邊,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她懶理穆阿嬌,直奔到歸於氏床前。歸於氏已醒了過來,但面容如白霜,瞳孔也變得灰暗了起來。
“奶奶您稍等!我先替您把脈……”
“蒲心,”歸於氏用微弱的力量拉住了她的手,殘喘道,“不用了……奶奶大概快去了……”
“您可不能這麼說!我會治好您的……”
“聽我說……”歸於氏再次打斷了無畏的話,“我怕再折騰就……就來不及了……我自己的身子如何……我很清楚……我只是擔心聰兒……”
“他不會有事的!”無畏緊緊地握著歸於氏的手,目光堅定地看著這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我向您發誓,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奶奶您要堅強些,要活著等他回來!秋娘,拿筆來,我寫方子你趕緊去備藥!”
秋娘正要去取紙筆,歸於氏卻叫住了她,然後用怨恨地眼角瞟著一旁的穆阿嬌:“秋娘……給我把這個人……轟出去……”
“太夫人……”
“轟出去!”歸於氏用盡力氣大喝了一聲。
穆阿嬌翻了個白眼,冷冷問道:“您還有資格轟我出去嗎?這個家的女主人如今是我了,我能讓您在此安心歇著,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知道嗎?”
無畏起身走到了穆阿嬌跟前,目光陰冷道:“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穆阿嬌嘴角一撇,鄙夷道:“你又在這兒充什麼大臉面?”
“你要再不滾,我就直接把你從這兒扔下去了!”
“你敢……”
“我為何不敢?你以為江應茂敢殺我嗎?眼下他是掌控著江府,但他頭頂上還有高軒王,他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