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不在了!
等鮑氏發現時,雷玉竹已經翻牆跑出了雷府。她知道父親這回是來真的了,一旦她跟著父親去了師叔那兒,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她不甘心如此,更不願意這輩子都見不到應謀哥了,所以她翻牆出了雷府,一路朝江府狂奔而去!
豈料,剛跑出那條長街,一個黑影忽然從後面撲了上來,兇狠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驚得目瞪口呆,然後開始拼命掙扎。所幸她學過一兩手防身術,用手肘還擊對方後,掙脫了對方的鉗制。對方並不甘心,嘩啦一聲從腰間拔出了一柄短劍,凶神惡煞地朝她撲來,她嚇得往回跑,可跑了沒幾步就被那人一腳踹翻了!
那人幾步上前,抓住她肩頭將她擰起,她正要大呼救命時,那人用惡狠狠地聲音說道:“你最好不要叫喚,否則,立馬讓你見血!”
“你……你是什麼人?”她全身哆嗦個不停。
“到了我主子那兒你就知道了!不許嚷!走!”
“救……”
救字還未脫口,她便被這黑衣人擊暈了。黑衣人將她往肩上一扛,飛快地消失在了這條街的街口……
一陣沁骨的涼意迎面襲來時,雷玉竹終於緩緩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的,自己整張臉都是水,頭髮上眉梢處正在不斷地滴著水,一個面帶兇相的陌生男人端著一隻空碗站在她面前,嘴角一撇:“醒了?”
“你們是……”
“公子,她醒了!”陌生男人沒等雷玉竹說完,轉身恭恭敬敬地朝身後那坐在榻上的人稟報了起來。
雷玉竹抬眼看去,不由一驚,這不是最無用的廢物稽文丁?竟是他綁架了自己?
“醒了?”正坐在榻上暈著小酒的稽文丁臉頰微紅,小眼微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你敢綁我?”雷玉竹又氣又怒,想起身給這廢物一個耳光卻動彈不得,“稽文丁你瘋了嗎?你竟敢公然在博陽城綁人?你們高軒王一派已經囂張到如此地步了?”
“哼,”稽文丁不屑地哼笑了一聲,撥了撥手裡的酒盞道,“我抓你又如何?誰會知道是我抓了你呢?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在你眼裡就只有江應謀,不過沒關係,像你這種庸脂俗粉我也看不上,所以你大可放心,我抓你來不是想對你怎麼樣,我只是想警告你爹,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什麼意思?你想拿我威脅我爹?稽文丁你到底想幹什麼?”
“哼哼,我想幹什麼你爹很清楚。他若照我的話去做,我自然就放了你,若不然,我想你們父女很難再有見面的時候了!”
“你想讓我爹跟你同流合汙,你別想了!”
“哈哈哈哈……”稽文丁仰頭狂笑了起來,“你以為你爹不會跟我同流合汙嗎?實話告訴你,你爹已經跟我同流合汙了一回,其實他也不在乎再與我聯手一回了,只要他肯再幫我一回,我自然會放你們父女倆離開博陽的。”
“再幫你一回?”雷玉竹顰眉不解道,“你說清楚了,我爹什麼時候與你聯手過?”
稽文丁端著酒盞緩緩起身,慢條斯理地邁到了她跟前,衝她搖了搖指頭道:“這不要緊了,眼下最要緊的是讓你爹別那麼擰,乖乖聽我的話,為我完成這最後一件事。若非他不肯就範,我也不必把你綁到這兒來。你好好在此待上幾日,等事情一完,我自然就會放你去見你爹了。”
“稽文丁,你真不怕被人發現嗎?”
“被誰發現?你爹敢去告發我嗎?又或者你那個聰明過人的江師兄會發現?哼哼,你還是別做那白日夢了!人家江應謀有美眷相伴,怎麼還會想起你這個笨丫頭?行了,帶下去好好關起來!”
“稽文丁你個混蛋!”
“帶走!帶走!她要不老實,給她灌兩壺酒就老實了!帶走!”
兩個壯漢上前架起了雷玉竹,連拖帶拽地將她弄出了房間。剛才用水潑雷玉竹的那個男人快步走過去將門關上了,然後回身恭敬地問道:“公子,是不是該去跟雷若坎那老頭打聲招呼了?”
稽文丁抿了口小酒,擺了擺手道:“不著急,雷老頭知道來找我的。你要做的就是給我把雷玉竹看好了,那丫頭從小就不老實,當心跑了。”
男人拱手道:“是,小的知道了!”
“好了,你下去吧,把六兒給我叫進來!”
“小的這就去!”
男人退下沒多久,一名妖嬈的年輕女子就推門進來了。一進門就與稽文丁摟作一團,一面喝酒一面說些不著調的小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