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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謎作文這一環,誰勝了誰就能得王上賞賜,我家公子是不屑跟他們玩鬧,不過夫人您可以試試。”

“行,”她拍了拍膝蓋道,“明日就去見識見識稽昌那個春祭到底是什麼樣的!”

日落黃昏時,晉危收拾了案桌上的卷本,往飛霞滿天的窗外看了一眼,喚了一聲:“來人。”

“掌司,”侍從推門進來,“掌司是要用茶還是用飯?”

“不知不覺都這時辰,今日怕也是出不了宮了,就飯茶一塊兒用了吧!”

“哦,對了,魏三公子打半個時辰就來了,一直在那邊廊下坐著等您呢!”

“空行來了?為何不報我?”

晉危一面說著一面邁了出去,走到右邊迴廊盡頭,果真瞧見了魏空行,這人正手握一隻銀酒壺,眼挑著遠處飛霞,慢條斯理地喝著。晉危快步地走了過去,笑道:“稀客呢,怎麼捨得來祭天司瞧我了?”

“正巧路過,想著好久沒同晉危哥你喝酒了,便來了。”魏空行舉了舉手裡的銀酒壺道。

“行,那咱們上天野閣去。”

天野閣是祭天司最高的一處樓閣,能俯瞰一大半宮閣樓臺。二人於軟錦毯上對坐,一面欣賞著眼底華燈冉起的宮殿夜景一面淺口細咂著晉危自家的珍藏。

“來宮裡做什麼?是來接赫連回去的嗎?”晉危笑問道。

“你怎麼知道?宮裡已經傳遍了?”

“哪裡,今日白天我正好遇見了她,見她悶悶不樂地在月湖畔走來走去,便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她跟你堵了氣,回宮裡來住了。”

“唉……”魏空行無奈搖頭道,“公主不好伺候啊……晉危哥你是沒攤上這事兒,攤上了你便知道這當中難處了。不提她,我也不是為了她才進宮的。她愛在宮裡待多久待多久,都隨她的意。”

“新婚燕爾,誰家不拌嘴吵架的?赫連公主是有些嬌作的小脾氣,但心地還是很好的,待你也是真的,何不忍一忍,哄了她回去萬事大吉?也省得稍後公主的母親又來找你嘮叨了。”

“我心裡正煩著呢,確實沒那個心情去哄她。”魏空行悶悶道。

“到底怎麼了?”晉危往魏空行臉上瞟了一眼,問道,“你是遇著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嗎?說來聽聽。”

魏空行默默地砸了幾口酒,含嘴裡回味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嚥下喉:“晉危哥,我今日去找應謀哥了。”

“你找他?是有什麼事兒找他嗎?”

“我去問了他一個我一直都想問的事兒。”

“什麼事兒?”

“我問他,為何當初信誓旦旦地說要為無畏守住此生,此生不再另娶,如今卻棄國棄家,僅僅是為了一個林蒲心。”

“你問他這個?”晉危笑了笑,抿了口酒道,“他怎麼說?”

一絲酸澀的笑意劃過魏空行的嘴角,他垂頭又再咂了一口:“他說,他太思念無畏了,而林蒲心又與無畏是那麼地相似,不可避免的,他把林蒲心當做了無畏的影子……”

“人之常情,”晉危拿起銀酒壺為他斟酒道,“應謀再聰明,但他畢竟也是個人。若是個人,沒一個願意孤獨終老的,他能有林蒲心這一紅粉知己相伴左右,此生也會好過不少。怎麼?應謀的這番話讓你覺得不痛快了?你是不是覺得應謀說話不算數了?明明說好要為無畏守住此生的,如今卻失言了?”

魏空行盯著手中的酒盞,目光幽幽地晃了晃腦袋:“不,我不是因為這個,我也想應謀哥能過得好一點,不必一輩子都揹著炎氏覆滅那些傷痛過下去……”

“那你是因為什麼呢?”

“晉危哥,你是祭天司的掌司,你相信人死之後會復生這種事情嗎?”魏空行緩緩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深深的疑惑和茫然。

晉危微微顰眉:“你為何會這樣問?難道你見過誰死後復生了?”

“我覺得……我覺得……”魏空行連續說了兩遍我覺得,這才將憋在心中整整一天的那句話說了出來,“我覺得林蒲心……或許就是無畏……”

“林蒲心?炎無畏?”一抹訝異閃過晉危的瞳孔,“你這是聽誰說的?應謀嗎?”

魏空行苦澀地笑了笑:“不是應謀哥告訴我的,是我自己感覺出來的。有些事兒我今日才知道,原來那晚在阿連城府裡救我的那位姑娘竟就是林蒲心……”

“僅憑這點?”

“不止,不止,”魏空行不住地搖著頭,重重地將酒盞擱在了桌上,晃晃地起了身,“晉危哥,應謀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