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方面,冼歐力想到自己終於能光明正大使用《一劍擎天》劍典,心中更是激動不已。《一劍擎天》可是天階劍訣,威力無窮,但以往冼歐力只能自己偷摸著練習,一次用以殺敵都沒有過,肯定非常遺憾。
然而今天這種遺憾會被彌補了,怎能讓他不激動?
兩人興致大起,連腳步都輕快了很多,甚至恨不得放出獅犼獸立馬飛到目的地。幸虧他們尚有一絲理智存在,才沒這麼做,但卻不自覺用出了各自的輕身功法,速度倒是不慢。
試劍臺在七星鎮中部偏北的位置,是一大片共有幾十座擂臺聳立的地區。平日這個地方天天有上百人圍繞,今日更是人聲鼎沸,特別熱鬧。
不過幾十座擂臺除了其中一座之外,全都空置著,並沒有人在上面切磋比試,周圍所有圍觀者也在那座有兩人交手的擂臺外翹首觀看。
交手的兩人均為青年男子,一個沉穩嚴肅,另一個活潑靈動,劍術風格大不相同,此時卻打得難分難解,劍光四射。
從圍觀者的吶喊中,程慕笙知道前者是雷家有著‘絕劍公子’之稱的雷正鵬,劍法異常犀利,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後者則是來自連家的連思奇,他倒是還沒闖出什麼名頭來,這也是第一次來到七星山,據說是來拜師學藝的,但看來劍法可不弱。
連家作為金系所有大小家族的領頭者,向來對劍術很感興趣,外加金行靈力本就在操控刀劍等兵器上有先天優勢,自然培養出了不少劍修。但與雷家這種純粹的劍修家族相比,肯定比不上,不過連家擁有的劍訣劍典同樣眾多,因此經常會與雷家子弟互相切磋學習。
程慕笙和冼歐力看得津津有味,雷正鵬與連思奇均是築基初期修為,劍法造詣都不弱,一時間陷入了僵持中,看起來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
“大哥,你覺得他們誰會贏?”程慕笙儘管修為高出臺上兩人不少,可是在劍術方面就比冼歐力弱太多了。
當然,他和冼歐力不可能顯露出金丹期修為,否則肯定被所有人敬而遠之,一點也不自在。他們顯露在外的修為是練氣八層,在眾多圍觀群眾中算是較強的了。
“兩者劍法方面不相上下,然而似乎雷正鵬修為更深一些,應該最終是他贏吧。”冼歐力委婉說道。
兩人身旁站了不少修者,聽到冼歐力這樣說後立即傳來了幾聲嗤笑,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有個高壯的大漢瞥了瞥他道:“明明才練氣八層,就說得好像能看穿築基期的修為,而且還說臺上兩位劍法不相上下,明明絕劍公子技高一籌!”
“我看不然,這二人已經交手超過兩百多招,連思奇都能不落下風,可見他劍術同樣很強,這位道友所說頗有道理。”另一個方向有瘦高老翁捻著雪白鬍須說。
“表面看來理應如此,然則絕劍公子劍法陽剛霸道,而連思奇公子的劍法陰柔纏綿,都說將百鍊鋼化為繞指柔,我看很可能是連思奇公子獲勝才對。”人群中又傳出一個女子的清甜嗓音,說出了她的見解。
幾人連番發表意見,頓時引起了更多人的談性,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並且誰也不服誰,甚至有幾個性格火爆的已經一言不合,相約稍後比試劍法了。
程慕笙搖搖頭,不與這些劍痴一般見識,而是悄然穿過人群,來到一位站在擂臺邊大石上的青年面前,對其拱手問道:“道友可是在此開設賭局?”
半人高的大石上,青年穿一件雷家標誌性的靛青色劍袍,手中正拿著本厚厚的簿子,上面記錄了密密麻麻的人名與靈石數目。
青年低頭看向程慕笙,見他與自己修為相當,又是來下注的,和氣一笑道:“確實如此,道友要參與嗎?”
程慕笙問:“不知要如何下注?”
“只要在此聚靈紙上留下自己的一絲神念當做標記,告知在下買哪一位勝出,並將賭注交給在下就行。此賭局僅供大家一樂,因此不設賠率,勝出者將會平分所有靈石。”青年詳細回答道。
聽了他的解說後,程慕笙面現躊躇:“這樣啊。”
他可是想要大賺一筆好購物的,沒有賠率能賺多少?估計連一件法器都買不起。
大概看出他的想法,青年微微笑說:“道友是想參與有賠率的賭局?那在下可以給道友指一條門路,你繞過旁邊這座茶樓,找到隔壁的一間丹藥鋪子,在那裡可以參與高賠率的賭局。”
“果真?!”程慕笙欣喜道。
“自不會欺瞞道友。”青年氣定神閒道。
程慕笙衝他連連拱手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