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老人家的深意?”
看來江成軒也知道柳舒荷的意思,指的是柔郡主。
“你也說了,那是太后娘娘賜婚,你自己未必沒有動心,我只告訴你,沫兒看起來隨和,對別人如何待自己都無所謂,但是夫君不同,你要是有一點點對不起她,以後可能就永遠得不到她的心了。”
江成軒苦笑道:“你倒是瞭解她。我想知道,今日你給沫兒的那封信……”
柳舒荷瞪大眼睛,那可是在沫兒院子裡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
江成軒看出她的訝異,道:“我喜歡她,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我都想要知道。”
也就是說,他承認找人盯著沫兒了。還是離沫兒很近的人,貼身丫鬟?更或者是姚嬤嬤?
柳舒荷突然感覺一道涼意從背脊升起。
江成軒笑道:“柳小姐現在沒有意中人,自然不知道時時刻刻都想要見到對方的心情。等我們成親後,自然不用這樣,到時候我天天見到她。”
柳舒荷有點糾結,不知道江成軒這樣,對沫兒好還是不好?大概是好的……吧?畢竟這也是看重沫兒的意思。
“那信是別人寫給沫兒的,不能給你。”柳舒荷拒絕。
江成軒輕笑,道:“我和沫兒以後是夫妻,現在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總有權利知道,有人給她的信裡寫了什麼?還是你想拿回去退給人家?不如我看過後再做打算……”
等信封到了江成軒手裡,他對著柳舒荷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柳舒荷才反應過來,不明白怎麼就把信給了他?
正糾結著,就覺得那邊的江成軒身上越來越冷清。
柳舒荷見了,莫名就覺得他似乎在生氣。
江成軒確實生氣,看看這都寫了什麼?
“周小姐,那日我初聞汝之過往,甚受打擊,當日落荒而逃,實在不妥,如今致歉,望諒解。只心裡實在放不下,想著何時當面致歉,卻不曾想這麼快已有婚約,再見已是不能,只望來生相見不要太晚……”
信紙上字跡密密麻麻,平和圓潤。江成軒只看了這幾句就怒火中燒,特別是看到來生兩個字,來生……想得美!
提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決絕書,大意就是你看不起我還來找我做什麼?以後也不要見了,至於來生,來生再說。
柳舒荷自然看到了江成軒一系列的動作,看信,生氣,去書案邊自己磨墨寫字……
因為好奇就湊過去看,這一看……她的眼神有些奇異,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道:“你這個是給吳致逸的回信。”
江成軒眼神平淡的看著她。意思是“這不是明擺著的。”
柳舒荷笑道:“你說吳公子要是看到沫兒的字跡這個樣子,會不會引為知己?”
江成軒一愣,紙上字跡瀟灑飄逸,確實是一手好字……隨即抓起桌上字跡未乾的紙,揉一揉捏在手裡。
“我來吧!”柳舒荷想了想,吳致逸這樣確實不妥,不如寫封信給他,讓他死了心才好。
娟秀的字跡就幾句話,大意就是今生無緣,不願意再見面的意思。
江成軒看了滿意,道:“就這樣給他。”
看著柳舒荷出門,直到上了馬車,江成軒回到桌子邊坐下,沉默下來。半晌道:“回府。”
江成軒馬車剛在門口停下,江蜀身邊的隨從就冒了出來,看不清江成軒的心情。弓身道:“二少爺,老爺有請。”
又輕輕的補充一句“夫人和世子也在。”
最後幾個字幾不可聞,江成軒聽到後腳步微頓,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馬上隱沒。
進了書房,江蜀和張氏坐在上首,江淮嶽坐在一邊慢慢喝茶,手指捏著茶杯蓋轉啊轉,看到他進來,隻眼皮抬了一下,又看向手裡的茶杯。
江成軒微微弓身:“父親,母親,大哥。”
張氏頭扭到一邊,似沒聽見般。江淮嶽連眼皮都不抬。
江蜀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
“從周府回來了?”
“是,父親。我去下聘禮了,太后賜婚已經兩個月,再不下聘該責怪鎮國公府了。”江成軒義正言辭。彷彿真的如他所說一般。
屋子裡一片沉默。
張氏突然問:“軒兒,你的聘禮為何會有六十抬?”
江蜀放在扶手上手指捏了捏。江淮嶽抬眼看著他。
江成軒疑問:“太后賜婚,應該慎重對待,太后既為我和周府小姐賜婚,自然是她有過人之處,應該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