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隱瞞的,又信任彼此,日後是不會出這些事兒的,當然……你日後會不會變,我可不敢保證,一旦你變了,我也會變的。”靳水月抬起頭,笑著說道,但是語氣卻十分的真誠。
“你就愛瞎想。”四阿哥笑著說道,但心裡已經暗暗下了決心。
“爺,靳府到了。”就在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頭傳來了蘇培盛的聲音。
“我回去了。”靳水月深吸一口氣說道,她掀開了馬車簾子,眼看著家門就在眼前,可心情又沉重起來了。
父親和母親若是知道大姐姐小產了,知道他們尚未出身的外孫已經永遠不可能來到這個世上了,不知道會有多傷心難過。
“別想那麼多了,事已至此,你也無法改變。”四阿哥拉著靳水月的手臂,低聲說道。
“嗯。”靳水月重重的點了點頭,傷心的事兒,她也不願總去想,可是卻偏偏無法釋懷啊。
“去吧,都這麼晚了,伯父、伯母該擔心你了,記得別說漏嘴,好好洗洗睡一覺,明兒個起來就好多了。”四阿哥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儘可能為她考慮。
“嗯。”靳水月回頭看了四阿哥一眼,定了定神後,才轉身離去了。
正如四阿哥所說,天都黑了,她還未回府,父親母親都急壞了,險些就要派人去宮門問了,幸好靳水月及時回來了。
“怎麼才回來,可是出什麼事兒了?”胡氏見女兒回來了,立即上前拉著她的手問道。
“沒事兒,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嘛,母親放心,我只是和兩位公主許久沒有在一起好好聊聊了,在永壽宮用了晚膳後,陪著她們說話說的久了點,讓母親擔心了,是女兒不好。”靳水月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我怎麼瞧著你眼睛紅紅的。”胡氏很瞭解自己的女兒,她覺得女兒說話時語氣有些不對,眼睛還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般。
靳水月聞言忍不住在心中哀嚎了一聲,她家母親果然眼尖的很啊。
“那個,今天天太冷了,女兒怕冷,被凍的,母親,我真的好冷啊。”靳水月說著說著就打了個噴嚏。
“有話進屋說吧。”一旁的靳治雍見女兒打噴嚏了,頓時心疼了,連忙將母女兩個迎進了屋裡。
“真的沒事兒?”進屋後,胡氏還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女兒,低聲問道。
“我哪有什麼事兒啊,母親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向來只有我欺負旁人的份兒,對吧。”靳水月連忙胡扯起來,生怕母親再追問自己,那她肯定就撐不住,非老老實實招了不可。
幸好胡氏沒有再問了,只是和女兒閒聊了幾句,囑咐她好生歇著後,便離開了。
看著母親離開,靳水月才長長鬆了一口氣,但是一想起今兒個的事兒,她心裡還是十分沉重,也只能靠時間來慢慢平復她的心情了。
不過……一想到就要去木蘭圍場了,一想到四阿哥今兒個偷偷告訴她的計劃,靳水月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太子……你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嗎?
她可不會饒過任何傷害過她,傷害過她親人的人,到目前為止,太子還真是第一個讓她恨得如此牙癢癢的人呢。
“妙穗,巧穗,你們把鄂輝叫進來,我有事兒要吩咐。”靳水月知道自己今夜一時半會是睡不著的,更何況此刻才入夜不久,大夥都沒有歇下,她正好安排一些事兒。
就在靳水月和自己的幾個心腹商議著營救姐姐的事兒時,四阿哥終於回到了他的貝勒府。
“福晉,貝勒爺回來了。”李氏身邊的貼身丫鬟冬翠急匆匆奔進了李氏的院子,大聲稟道。
李氏正在哄自家寶貝小兒子,聽冬翠一說,立即就將孩子給了乳孃,吩咐宋氏一塊照料著,她帶著冬翠就往外疾步而去,在四阿哥進他自個的院子之前,李氏先到了。
“四爺。”李氏有些狼狽的撫了撫額前的碎髮,深吸一口氣後,才喊了四阿哥一聲,福身行了行禮,在低頭的那一瞬間,她又吸了一口氣,才覺得自己緩過來了一些。
方才她實在是跑得太快了,此刻真想大喘幾口氣,可是在自家四爺面前,她又不得不忍著,還真是憋得辛苦。
“嗯,起來吧。”四阿哥淡淡的點了點頭,作勢便要進院子裡去。
“爺。”李氏立即跟了上去,急聲道:“爺您可算回來了,弘暉那孩子也不知怎麼的,吵著鬧著要見您,妾身和他說了您不在府裡,可他硬是跑來您的院子裡,跪在了書房前,妾身拉也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