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不了兜著走。”珍珍見這男人盯著自家姐姐猛看,而且神情怪異,心裡十分不喜歡,下意識吼道,可沒有絲毫客氣。
段毅這些年在杭州城稱王稱霸慣了,第一次被人吼,還是個小丫頭,可他見這丫頭也長得粉嫩可愛,倒是捨不得呵斥了,邊想好好說兩句話哄哄她們,哪知道他還沒有開口,安安和珍珍已經毫不客氣的翻白眼往外走了。
“站住。”段毅一下子冷了臉,在這杭州城,還沒有人敢不給他這個段公子面子呢,惹毛了,他就算調戲了這兩個小丫頭,誰又敢把他如何?他至今未娶,連個有名份的妾都沒有,到時候若實在難以善後,娶回去便是了。
“段公子別生氣。”齊雲堂見段毅生了氣,深怕胡悅玲姐妹幾個受到傷害,連忙上前勸道。
“今兒個你們幾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本公子請你們一起遊湖,那是看得起你,若是你們敢不去,那就別怪本公子用強。”段毅難得有當眾露出醜惡面目的時候,今兒個倒是無所顧忌了,一來這塔裡已經被他清了場,並沒有旁人在,二來他的人就在外頭,誰敢不聽話?
“悅玲,還是聽段公子的話,去遊湖吧,只是遊湖而已,我陪著你們,不會有事的,大家別把事情鬧大了,否則到時候也是你們吃虧啊。”齊雲堂上前看著胡悅玲,柔聲勸道。
他知道,自己既然答應了段毅,把自己的未婚妻奉上,那麼這件事便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今日就把一切了了,免得他心裡煎熬痛苦。
胡悅玲聞言看著齊雲堂,眼中滿是失望之色,未婚夫和段毅這樣的人渣混在一塊也就罷了,這種時候,他身為男人應該保護她和姐妹們才對,沒想到他竟然勸她們屈從,她瞬間覺得,自己要嫁給這樣的男人真是一種悲哀。
“未來姐夫,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胡悅欣忍不住皺眉說道。
“簡直是胳膊肘往外拐。”胡悅容也一臉氣惱。
“我看這個表姐夫就不咋的,根本配不上大表姐你,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知府的公子敢強搶民女,咱們回去。”安安怎麼可能怕一個知府的公子?她自小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這兩年隨著年紀增長,收斂了許多。
要知道她小時候可是連皇叔都敢揍,連皇祖父鬍子都敢扒的小魔女,區區段毅,收拾他不在話下。
其實,在安安和珍珍姐妹眼裡,這段毅真是個奇葩。
不過就是個知府公子,拽什麼拽?在京城,杭州知府這樣的人去了,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小心翼翼陪笑臉。
在她們記憶力,京中那些所謂的紈絝都不敢像段毅這樣飛揚跋扈,這樣放肆,連宮裡都皇子皇孫們,在百姓面前也不敢這樣欺負人。
“帶她們上船,哼……整個杭州府都是我阿瑪的,區區幾個小女子也敢和本公子鬥,本公子對你們客氣,那是憐香惜玉,既然你們敢反抗,那隻好如此了。”段毅一邊說著,一邊招手示意自己的手下進來,片刻功夫,就有二十幾個家丁湧了進來。
這些人都赤著胳膊,看著十分強健壯碩,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家丁,而是專門養在身邊的打手了。
安安看著這陣仗,連忙把妹妹護在身後,同時感嘆自己有些大意,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不聽額孃的話,不帶東德叔他們一塊出來,現在好了吧?遇到不講理的地痞流氓了,簡直是有理說不清。
她下意識想自報家門,嚇唬嚇唬這個段毅,保護自己和姐妹們,可是看著段毅那個吊兒郎當又十分欠抽的樣子,她改變主意了。
“悅玲姐姐,既然這位段公子一片盛情,咱們就去吧。”安安拉著胡悅玲的手笑著說道,還衝著她輕輕眨了眨眼睛。
這個時候,只要說出安安和珍珍的身份,相信段毅不敢亂來,最起碼不敢這麼明目張膽亂來,但是安安不想輕易放過這個人渣。
段毅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安安一眼,不明白這個丫頭為什麼這麼快改變了主意,不過他在這兒稱王稱霸多年,從未踢到過鐵板,所以也沒有想那麼多,當即笑道:“如此甚好”,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門退下,然後前頭帶路,領著眾人往湖邊去了。
“妹妹怎麼答應他了?段毅這樣的人,實在太壞,大夥都避之唯恐不及呢。”胡悅玲看著安安,輕聲說道。
“三位表姐不要洩露我們的身份,這個蠢貨如此霸道,想必平日裡幹了不少壞事,我今兒個心情好,就為民除害了。”安安壓低聲音說道,故意離前頭的段毅遠了一些,免得他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