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宮殿間,巽非的私宅……又回來了!
葉灝澤的書桌上堆了滿滿幾大撂的檔案,文琦和薛瀲進來後,他甚至連頭也沒抬,罵了兩句就讓這兩隻退下去了。第二天尋摸了一個時間,報告重陽島的各項收益和支出情況。葉灝澤只聽不說,沒有表示異議或懷疑。好象很好說話的樣子。卻到了第三天後,突然狂燥了起來:“那空間裡的事有楊瀾一個人就搞定了。你們兩個既來了,也就別閒著,幫忙把這堆檔案全處理一遍。”
曾經太平時期,光在太子東宮服侍的文職人員就有幾十名,專門為了太子處理私事公各的官員更是一堆。葉灝澤固然要事事親歷親為,才不會被人矇蔽,但至少會有一大堆人幫他分析歸納總結,他只需要從頭評核一遍就是。可現在,卻幾乎是他全部從頭到尾一個人弄。這種事信不過的人不能用,信得過的人手卻又太少。
崔文琦和薛瀲的迴歸,正好滿足了葉灝澤目前的需要。文琦曾經幫葉灝澤處理過不只一次這樣的事,更兼之他出身帝都豪門,許多事都是心知肚明,處理起來十分有模有樣。可是薛瀲卻正好相反,她是穿來的,還是所謂的庶族,曾經一個不大不小公司裡的財務人員。一大堆的政治軍隊事檔案砸得薛瀲頭疼眼花。
葉灝澤幾乎為此天天吼她!吼得薛瀲又是鬱悶,又是氣憤。鬱悶自己這二把刀小跟班的待遇,可氣又氣自己,要的不就是當個女官的待遇嗎?當人下屬,不會幹事讓領導罵,還不是家常便飯?
可是……咋就心氣這麼不平呢?
薛瀲鬱悶壞了,沒人時候就蹲到牆角劃圈圈,有人的時候則是低著頭裝一副低頭受教的模樣出來。表示她真的有需心求學!
只是,政治和農業那種東西終究是不一樣的。
農業知道不懂可以學,一次不行再種一次,這次收成不好,下次再行改進。它耗費的是時間,用的是心力功夫。只要下到那樣的功夫,就一定能有所進步;可是……政治,卻不同。許多人許多事……為什麼從這個崗上調到那個崗上,某人就會極不舒服。為什麼明明是下調了職稱,那人卻對葉灝澤更加忠心。這些手腕,文琦其實事後都會和薛瀲解釋。解釋完了,薛瀲就懂了。可他要是不說,她永遠也想不出來那樣的方法。
“我看你啊,是根本沒長那根筋!”楊瀾最近的日子過得很舒服,在空間裡管這一大片藍天白雲青草地,有吃有喝,有玩有看。還木有男人打擾,就一個字,爽。
而與她情況正相思的薛瀲,卻是天天黑漆抹烏的丟臉丟臉再丟臉!
楊瀾覺得薛瀲根本是沒那玩政治的天份!薛瀲自己也覺得是:“要不,我申請去管財務?”那塊薛瀲比較熟。
可她的這個提議,卻是遭到了楊瀾的噴水反對:“你想從捱罵上升到捱揍,就只管去說好了。”
這是什麼意思?薛瀲有種讓人窺視。的不舒服感。她大概猜到葉灝澤明知她不行,還要讓她來處理這種事務的原因。可是,那男人他不明說,不明著說‘我這是在為你將來當太子妃培養道路和能力’。他不說,薛瀲就沒辦法往下接話。更何況,葉灝澤這段日子連正眼也不看她一眼,好氣好話更是一句沒有。她得有多自戀,才能和他說‘放過我吧,我不想和你談戀愛’這樣的話?
更何況,薛瀲覺得楊瀾這話太不靠譜了!
“罵罵也就算了,他難道還真打我啊?”太不可能了。
薛瀲是這麼堅定的認為的,沒注意到那邊躺椅上的楊瀾已經無力的滑到椅子下面裝死去了。薛瀲想了一晚上,覺得自己還是根據自己的優勢,發揮所長比較好。拔苗助長也不能把一顆小麥,拔到高粱那程度啊,品種就不一樣啊。當領導者的,不就應該是將最合適的人放到最合適的位子上嗎?
想了一夜,越想薛瀲,越覺得自己這次的主意想得靠譜。
所以在第二天,尋了一個四下無人的機會後,就壯著膽子和葉灝澤說了:“我覺得我還是去財務那邊幫忙比較好。這政治的事,我實在是搞不來。你要是人手不夠,要不,我把楊瀾換給你?”
她一派好心,順道還推薦了一下人才。卻不想,剛才還在書桌上看著電腦專研的葉灝澤,卻是啪的一聲,把手裡握的一隻筆……捏斷了。然後,本來英挺俊朗的臉一點點的扭了回來。一雙眸子直盯盯的盯著薛瀲,那模樣好象鬧鬼一樣。薛瀲沒來由得縮了一下脖子,腳步悄悄的往後退了半步。可她才邁出一隻腳,另外一隻腳還沒挪動地方。就讓一股大力抓住肩膀,咣的一下連人一起撞到了兩米外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