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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崔景看她如一條靈活的蛇,柔媚婉轉……他忽然把她壓到身下:“我不想委屈你,玉兒。”

“沒有什麼委屈的。”李持玉努力揚頭吻著他。

崔景低嘆一聲……

這樣及時行樂的吻卻有些憂傷,崔景憐她,她卻想要極力彌補,兩人都想給對方最好的,卻無形中帶著淡淡的哀愁。

臨到最後一刻,崔景低問:“玉兒,你確定真要這樣?”

李持玉沒有說話,主動欺上……。

崔景憐愛地啃咬她的唇:“傻瓜。”他輕撫著她,終於等到她適應……

李持玉睜開眼,雙眼迷離望著崔景。崔景與她對視,實在愛煞了她這溫柔婉轉的模樣,愛得就想把她揉到骨子裡,愛得就像吞沒她一輩子糾纏不分開。

他低低地喚:“玉兒……”

李持玉嫵媚地望著他,承受著他的愛憐,整個人都化成了水……她輕輕蹙眉,沙啞嬌柔地喚了聲:“予觀……”

崔景便有些控制不住,低低地喚:“玉兒,我要你……一輩子都想要你……”

前世沒實現的願望今世終於實現,崔景覺得,她上一世收的苦他今世不會讓她受,他定會好好珍惜她。

李持玉卻覺得,這樣的彌補不知到何時,也許明天、後天、便什麼都沒有了,崔景,崔景一直是她想要給予幸福的人,她想讓他不再有遺憾。

…… ……

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徵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倖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

——秦觀《滿庭芳》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秦觀《鵲橋仙——纖雲巧弄》

…… ……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李持玉最喜歡的詞句,上一世崔景出走邊疆,她便時常以此詞句安慰自己。她以為,無論隔得多遠,他終將會回來,卻不想上一世他真的沒有回來,這一世無論經歷什麼樣的變故,她圓了上一世的夢,日後即便分離,也不留遺憾了!

崔景,她是那麼地想要補償他!她欠他的太多……

張弦清站在門外,階前有小雨,他拄著雨傘,雨滴一點一滴沿著頂端滑到地上,灘溼了一地,他靜默的身影變成了一道玉柱。原本他想敲門進入,卻聽到了那兩人……那兩人……

他默然收回欲敲門的手,也許僵的太久手臂竟有些發麻,而後控制不住地握緊拳頭,青筋暴起,關節硬得發白。

最終他什麼也沒做,默然轉身離去。也許他不應該把她們兩人關在一起的,真的不應該!

作者有話要說:我自認為之前的H已經寫得很沒味道了,晉江還鎖,那就再過濾一下,作者詞窮,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改補兩首我很喜歡的秦觀的詩吧。=。=

救命,兩首詩居然還不夠,再來……

☆、四十章 趙顯慶

屋外有小雨,淅淅瀝瀝;氣流皆透著涼意;不知誰在窗前掛了鐵質風鈴,隨著清風搖曳擊鳴;那銀質脆響如夢裡的搖籃……

李持玉是被手臂的涼意透醒的,帶著潤雨的爽風酥酥麻麻撫弄著藕臂,以至於她冷得縮回被子;這便醒來了,迷迷糊糊見屋子中央桌椅處坐著一個人;一身月白雲紋直裾,束髻冠簡約,冠體只鎏了一層薄金,正中央嵌一顆紅瑙石;越發襯得烏髮如緞,面容潔白如玉,連舉著杯盞的手也是乾淨修長、潔白沉靜的。

李持玉道:“張弦清?”頓了一下,她又改口,“趙顯慶!”而後坐起來。

這一動,風灌入被底,越發覺得冷,她只得攏住被角緊緊包裹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

她掃了一眼屋中,確實只有趙顯慶,窗戶開著,帶著雨氣甘甜的風吹散了昨夜她與崔景的曖昧氣息。李持玉皺眉:“崔景在哪兒?”

趙顯慶放下杯盞,沉靜無波的眸子直直望著李持玉,“林小姐可算是醒了。”

這場面有說不出的怪異,昨夜她與崔景一夜纏綿,醒來之後看到的不是崔景,而是不速之客趙顯慶,並且他老早坐在屋中看著未著寸縷的她躺在床上睡覺一般,即便有被子掩飾,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