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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感覺是正兒八經將人的話給聽了進去的,光看她那樣子,心裡就能軟好幾分。

至於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蕭子鴻過了半響,看舒淺溫吞吞喝茶的樣子,腦內回憶著譚家最後一個子嗣在多年之後掀起的腥風血雨,覺得世間萬事果然都有其因果。

譚毅如果沒被舒淺救出來,一切又是另一種發展。

蕭子鴻看著舒淺,看得不僅僅是舒淺。

他眼內帶起了一點點暖意“譚毅需要好好看著才可。”

舒淺茶喝了一半“可不是。說來,我也是沒想到賭場那天人那麼多。等回頭到教裡了,我頭上冒了一陣的冷汗。那天人帶太少,還好有你在。”

那天人是帶少了些,若沒有自己,舒淺確實沒法輕鬆走出。

蕭子鴻跟著舒淺喝茶,輕輕應聲“嗯。”

他原來此生也成了一分因。

由於蕭子鴻總是看自己,舒淺覺得自己的壓寨相公,自己看少了那可虧了,喝個茶便就盯著蕭子鴻看。

四目相對,一言不發。

沒什麼話說時候只對視,總是容易笑出來。

像在玩什麼可笑的遊戲。

舒淺看了小半會兒,忍不住就在邊上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

兩個人愣是將喝茶這個尋常的事幹出了別樣的味道。

笑了好半天,舒淺才緩了過來。

她臉上紅撲撲的,還帶著點笑意,說起了另一件事“賭場回頭再開了,得空我們就去看一看。騎驢去。”

蕭子鴻“……我可以騎馬。”

舒淺帶著點揶揄眨眨眼“那我騎驢,早前要不是你忽然上山,我早就騎驢去縣城裡走一遭了。”

原來是因為自己,這才沒見著那一幕麼。

不過倒是也足夠了。

蕭子鴻唇角勾起了小弧度。

沒有馬車與驢的交錯,有騎馬的少年,和騎驢的少女結伴。那是他從來不曾設想過的事情。

舒淺放下了茶杯,喝飽了。

她對著蕭子鴻一個勁看“你笑和不笑,給人真是兩種感覺。”

蕭子鴻任由她看。

“好看。”舒淺最終給了這麼一個評價,起身美滋滋離開。

她腦子裡不僅覺得這樣笑著的蕭子鴻好看,還覺得先前打鬥過後的蕭子鴻也好看。運動過後的少年擦拭著臉上的薄汗,臉上還泛著一絲紅意,一舉一動滿是夏日的味道。

當然她不會對著蕭子鴻說那麼細。

不是覺得蕭子鴻會覺得羞恥,而是她覺得她心裡頭暗暗過分就足夠,說出口了就過了頭,如同調戲良家婦男一樣。

壓寨相公算是良家婦男麼?

自家的相公能用調戲麼?

舒淺一邊走,腦內一邊拐到了別的奇怪方向,禁不住嘿笑一聲。

蕭子鴻看著人走了,看看邊上搭建了一半的自己屋子,覺得需要再折騰幾個工匠來。

這都幾天了,一個臨時的屋子都搭建不好。

萬一回頭搭建好了,他有事回京,在教中一夜都沒睡豈不是虧大了。

崇明教到底還是太缺人了。

此刻的蕭子鴻差點給忘記了,他自個也缺人得緊,不過缺得不是匠人,而是謀士、武將以及各種擁有家世背景的人才。

……

入了夜。

月色照亮了整個崇明山,也照亮著整個崇明教。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教徒們,大多都早早去睡了。

偶爾有幾乎人家還點著燈,一盞盞也漸漸滅了。

崇明山的竹林中,黑貓靈巧下了山,那雙琥珀色的雙眸四處搜尋著,在聽到有人聲後,悄無聲息躲藏到陰影角落中。

等到人走遠,它又飛快跳躥出來。

在空氣中用溼潤的鼻頭嗅了嗅,它呆在原地,似乎是尋不到位置。

“哎,哪裡來的黑貓?”竹林獵戶在視窗猛然看到了黑貓,略有詫異說出了聲。

話音剛落,那隻黑貓雙腿一蹬,轉眼就消失在獵戶的眼前。

獵戶疑惑探了探身子,隨後也就沒有再管那隻黑貓了。

不過他嘴裡還是嘟囔了一句“怎麼大晚上見個黑貓啊。”

這山上還是有點猛獸的,這隻野貓不知道怎麼成功活到那麼大,敏銳是正常的。只是獵戶心裡總覺得見了黑貓不是那麼個滋味,怪彆扭的。

閃躲極快的黑貓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