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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下出來的政權。

舒淺偶爾聽了一耳朵才知道,當年才開國第一年考科舉的時候,一群體質一般的學生,就在京城二三月天裡,一邊生火,一邊考試,凍得瑟瑟發抖,還很有壓力。

會試完了還要殿試。

殿試還算好點,總體而言至少宮殿還是搭建起來了的。

不像貢院,就一大棚一搭,好了。透風透得一群考生回去還沒等到下榜,病了一片。讓朝廷差點就以為自己收不到新貢生了。

再後來皇帝雖說還是重武的,但也知道治國是需要文臣的,第二年就讓人把貢院給弄得好了些。

不過由於他心中想著要艱苦點才能知道讀書不宜,所以好一點,不代表奢華,還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個小隔間,二三月天裡照樣冷,頂好在還有專人負責生火,不至於讓人冷到病倒。

這是扯遠了。

都城是遷走了,原地倒是還留了點,基本可以說是斷壁殘垣。

上頭不下令,倒是沒人敢動。

若說要推平,又讓人有點不捨得。

要是非皇家的人動用了,又容易讓人想岔,覺得是不是有復辟的傾向。

一來二去,那點斷壁殘垣遺留至今。

唯有那應天衙門就建在了旁邊。

舒淺也想讓朝廷早點開口,她這兒的銀錢,運到應天可比運到京城近多了。應天一樣屬於江南的範疇,京城,那可是真的遠。

人應下了,舒淺對兩人也沒什麼要求:“記得將你們兩個人負責的事交接好,什麼時候弄完了,什麼時候便去京城。早去早回,帶回火器,多催別院。”

兩人應聲。

舒淺對兩人京城之行,說到最後也就一個想法:“別隨意惹事。惹完事記得早點說一聲,好處理。”

姚旭冷哼一聲,抬腳就走。

師華點點頭應下,跟著離開。

兩人到底都是手腳麻利的。

姚旭一旦決定了要去京城,便親自去了一趟衙門,見了一回梁又鋒。

梁又鋒哪裡猜不出自己這充滿矛盾的學生在想什麼。

姚旭不屑姚家,不代表著連帶著無辜的弟弟也一樣看不入眼。面上裝得再怎麼兇狠,底子裡還是那個見血就難受的多情人。

梁又鋒沒多說什麼。

姚旭更是沒多說什麼。他作為學生,不過尋了個理由,問一下自己的師長要不要他順手幫忙帶點東西上京城。

梁又鋒作為長輩,姚長青成親,他肯定要送點東西過去的。

早春天才回了一點點暖,姚旭抽出了自己標誌鮮明的“二當家”扇子,一副浪蕩子的模樣:“先生要是想不好送什麼,我那兒有點瓶子罐頭的,送出去也成,不算先生錢。”

梁又鋒正讓人將他的庫存賬本拿出來。

他低頭看著仔細,聽著姚旭的話抬頭瞥了他一眼:“送一套?”

姚旭扇子遮住了半臉,嗤笑一聲:“送一個杯子都算給面子。”

姚長青的婚事,又沒有正兒八經請他去,他還送個想要驚豔別人的玩意,豈不是顯得自己心思有些多?

改天京城裡的風言風語就是姚家庶長子在嫡子面前送大禮耀武揚威,譏諷嫡子娶妻不過如此。

梁又鋒又低頭看起來:“杯子收起來,我替你那份一道送了。”

姚旭不置可否。

等梁又鋒選好了禮,便讓人去庫房裡取了。

他選了前兩月去暗街時,順手買下的古樹金擺件。這古樹金擺件,底盤是翡翠,上頭是一個個精子打造的銅板,樹下還堆了一堆的金元寶。

這東西被過了個明面後,就扔在了庫房裡。如今一看還挺喜慶的,

梁又鋒親自交到了姚旭手上:“古樹長青。”

很是適合他弟弟。

姚旭沉默了片刻,過會兒又朝著梁又鋒笑了聲:“走了。先生可要好好休息,這活是整日都會有的,早一日做完,也不會早一日空閒。”

梁又鋒欣慰點頭。

姚旭坐著馬車,晃悠悠回教中,將這份禮放在了自己桌上,喝喝茶,看看這份禮。

一喝就是一個時辰,最後不得不去如廁。

接著沒兩天,姚旭便是和師華帶著一批教徒,附上了一大批的錢財,跟著蕭子鴻派來的人一起前往京城。

路上姚旭都沒選擇騎馬,安安分分拽著師華一道坐在馬車裡,義正言辭教著師華:“女子,有的時候就該有女子的模樣。累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