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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光憑蕭立寧和蕭士宸兩個小傢伙,他們根本出不了宮。
他們想明白,當即就將姚旭給記上了。
姚旭分明就看他們小,把他們兩個都給算計上了。
想明白這點,蕭立寧也不躲藏了。
她直接就將這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這個瓷娃娃,是二當家在我們臨走那天給我們的。”
蕭立寧現在還記得姚旭那時稍帶點猶豫,卻還是低聲囑咐他們的模樣。
她想了想:“那時候,二當家說讓我們悄悄的,誰都不能告訴,將這個娃娃送到姚家給姚長青。”
蕭士宸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一臉認真的樣子,這會兒也將姚旭給賣了:“他說這是他弟弟剛出生時候買的,後來沒能送出去,他就帶到崇明瞭。”
蕭立寧和蕭士宸向來要好,又總記得夏煜給他們送禮的事情。
他們聽說是哥哥給弟弟沒能送出去的禮物,感動得很,拍拍胸脯表示保證送到。
即便錯過時間過去了那麼久。
這瓷娃娃也是時候該到它真正的主人那兒去了。
藺淑聽了這話,微微愣住。
她是沒有能想到,這一對常年不聯絡的兄弟,其實當初還有這麼一件小事情。這件小事,恐怕就連姚長青都不知道。
畢竟那會兒姚長青才剛剛出生。
舒淺慢悠悠開口:“我小的時候,或許也錯過過一些禮物。”
夏煜想了想,覺得自己更小一點時候,估計是沒有會錯過的禮物。畢竟他親近的人如今基本上都還健在,也沒和他分離太遠。
蕭子鴻聽了舒淺的話,開口:“我錯過的,後來都拿回來了。”
藺淑知道兩人是在扯別的話題了,柔和彎了眉眼:這天下最尊貴的兩個人,也是溫柔的兩個人啊。
她很是和善和他們講起了姚長青:“郎君以前和我說起過小時候的事,還有他的哥哥。”
在場幾個人都明白她說的是姚長青和姚旭。
藺淑垂下眼,似乎是在回想:“郎君小時候並不懂那些個事,院子裡頭常常會說點什麼,可那會兒的他也還不懂,只知道自己是有一個哥哥的。哥哥對他很好,但這個哥哥過得並不好。”
孩子有一種同情心在,於是就有了他跟在人後頭跑的情況。
似乎只有這樣,別人才會對自家哥哥稍微上點心。
不過藺淑是不會將話說得那麼細的。
她抬起眼笑看著眾人:“倒是沒想到這般年紀了,兩個人感情還能成這般。”
“破冰。”舒淺順著她的話說,“冬天裡河流都會凍出一成冰,日子逐漸回暖,冰就會破碎。這些冰被流水衝到了下游,一層層冰片看上去很可怕。但這一切象徵著春日的到來。”
眾人心中都不由嘆息一聲。
說到底,這兩個孩子什麼錯都沒有。
作孽都是大人作下的孽。
蕭立寧和蕭士宸對這些個事情還有點懵懂。
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心中的姚叔叔,姚二當家,小時候會過得很不好。
既然娘說這是破冰,那大概就是好的意思了吧。
兩個小傢伙互相給對方眼神暗示,心裡都這般想著。
關於姚家的事,幾人都沒有多談了。轉過頭基本上都說了些孩子的事情,比如說蕭立寧和蕭士宸當初在姚家時候鬧出的小事,再比如說藺淑現在的孩子。
說了許久,茶水都續上了一波,那木盒子才總算從宮中的床底下,到了眾人面前。
盒子很普通。
開啟來,裡頭是一個很可愛的瓷娃娃,一節節胖乎乎的,很是喜慶。
藺淑常年在京城,看著這個瓷娃娃,倒是比在場任何一個人反應都快上了那麼一些:“似乎是廟會上常會有的瓷娃娃。”
廟會上的東西,常常會賣的比平日裡貴一點。
這個瓷娃娃做工看起來很是不錯,想來在那個時候,價是不便宜的。
一個庶子想要買下來送人,必然花了大價錢。
藺淑視線轉向了兩個孩子,對著兩個孩子認真道了謝:“謝謝你們將這個東西送到京城來。郎君必然是喜歡的。也希望你們能將這份謝意,轉達給姚大哥。”
兩個孩子同樣很認真點了腦袋。
對於孩童而言,承諾和禮物比很多東西都重要。
得了這個瓷娃娃,該說的話都說了,藺淑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