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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哇,好威風!”芙嵐感受著雪玉鞭散發的凜冽殺意,不禁讚歎道。

末了打量來人,他們均是一身暗色武袍,蒙臉持劍。不知是什麼來歷。

“你的仇人?”芙嵐問道。

蕭鈺因覺得來人熟悉,因此多看了幾眼,一時間沒有回答他。

豈料芙嵐身形一動便踏著虛空掠出:“管他是誰,統統拿下再說。”

墨青的袖中忽然飛出一柄短劍,恍如閃電般朝為首的蒙面人刺了過去。劍氣迅速至極,若非絕世高手根本無法阻擋。唰的一聲,短劍幾乎連柄沒入蒙面人心口。

“住手!”

蕭鈺彷彿認出了來人,急忙喊道。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蒙面人的同伴見狀,紛紛圍攻芙嵐,後者嘴角微牽,隨著笑意溢至唇邊,廣袖彷彿被一股氣流激起般快速脹大,那些人眼見袖中冷箭齊發而出,臉色都變了變。

蕭鈺無奈之下只好抽出腰際的雪玉鞭,狠狠朝芙嵐甩去。他不得不停下了動作,飛出的箭因此微微偏了方向,齊齊自那些人的頭頂閃過,削下幾縷頭髮嗖嗖釘入身後的牆中。

蒙面人均回頭看了看沒入牆中的箭矢,不由得臉色蒼白。

只有蕭鈺奔至被短劍刺傷的蒙面人跟前,伸手摘了他臉上的面巾。

“李束!?”

雖然早就預料到結果,蕭鈺的心還是痛了一下。

“李束奉命要帶小郡主回去。”李束的聲音弱的他自己都聽不清楚,但蕭鈺從口型辨別出他想說的話。她將他扶起:“好,我這就回去。”

李束舒心一笑。然而這樣溫煦的笑容卻讓蕭鈺不敢面對。

若不是因為她劫馬逃出,李束一定不會遭遇今日這場劫難。不過她更沒想到的是,芙嵐的武功居然如此高深,連李束他們這樣的軍中好手都無法對付他!

“你們認識?”芙嵐抬手擦了擦如鬼魅般攀爬在面容上的血跡,語氣忽然變得極冷。

蕭鈺抬目看他時陡然一愣,方才只是情急,卻沒想到自己下手會這麼重,芙嵐臉上的舊傷本來也好了些,現下因為蕭鈺方才那一鞭又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是,我們認識。”見芙嵐站在那裡沒有動手的意思,蕭鈺將那些個驚魂未定的侍從喊了過來,讓他們把李束背起。

芙嵐心下本也有些後悔,但將手掌放下來時,看到掌心佈滿的鮮紅,他心底又莫名的有股怨怒。

蕭鈺下手這般重,看來果真是恨極了他。

“劍上餵了毒,他活不了了。”芙嵐忽然道。

蕭鈺目中的光芒由怒焰轉為冷冽,一刻的靜止後,她才咬了咬牙看向他:“你真是喪心病狂!”

芙嵐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此刻是什麼表情。

但他心裡十分難受,他並不想和這丫頭走到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地步。

可他隨身攜帶的武器一向都餵了毒,如若被短劍刺中的人一死,他們就要註定成為仇人。

想到這裡時,蕭鈺已經與那些人消失在他的視線裡,芙嵐轉了個身,朝著風遠閣的方向緩緩走去。

4、

陳浚回到江淮,第一刻就接到了皇帝的敕命。

不等歇息便匆匆入了宮。

聽聞陸桑一行有變,陳浚心底也隱隱不安。但知道景青玉受命負責尋出陸桑少主時,他又不自覺的冷冷笑了一聲。

深宮的陽光總會比任何一處冰冷。

而這座暗宮中,連一絲冰冷的陽光也照不進來。

昏暗的光線裡。

皇帝睡在榻上深鎖著眉。

賀樓烏蘭輕柔的替他揉著兩肩,細語軟耳:“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憂心?”

“你不就是其中之一?”皇帝淡淡道。她一笑:“我?我有什麼可讓人憂心的?我不過是被你握在手中的棋子罷了。”

“紅顏禍水你不知?”皇帝冷笑,“到底除了血祭,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解開畫謎?”

賀樓烏蘭手上的力度拿捏的很好,然而她說話時,口氣中卻夾雜著一絲戾氣:“對雙方都有利的辦法就只有這一個。你解開畫謎,蕭靈玥一死,我便可以繼承她所有的力量成為賀樓族的祭司。”

皇帝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丫頭身上怎麼會有你要的力量?”聽她提到此處,想起蕭靈玥一介柔弱女子,皇帝覺得疑惑:“一個病秧子,難不成真有高深莫測的法術?”

賀樓烏蘭卻沒有一分擔心:“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