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旋即撇過頭去看著蘇婺。
半晌診斷以後,結果仍如之前一樣。眾人嘆息著退出廂房時,景青玉卻忽然做了個決定——他要去見太子一面。
入夜的桃樺城並沒有寧靜下來。
景青玉的車馬離開了徐府,直到此時,他也還未留心徐府到底是誰的府邸。只以為是那個老頭兒自己的庭院,當他樂善好施幫了傷者一個忙。
“年富貴,我不在兩日,你就擅自招人來住下了?”一位白衫公子剛一進門。就衝老頭兒嚷嚷。彷彿這府邸內遍地是他的眼睛,無論什麼都逃不開他的視線。
“公子,我這是在做好事,您不知道,這位病人來頭不小。”老頭兒貼著笑臉上來,將他背上的包袱摘了下來,然而,看到身後的少年,他卻愣了愣,“這位是?”
“哦。是我剛結識的朋友。”白衫公子說著領少年進屋。一面同年富貴道。“我從城外回來時遭了賊,多虧這位小哥,否則我的銀子和這些珍稀的藥草就全沒了。”
白衫公子有著一張清瘦的臉,稜角分明。他的肩膀略寬,依身形來看,並不似乍眼看到的書生模樣。
他走了幾步,從袖中取出絲絹,擦了擦額角上的汗。
“公子累壞了,先喝口茶。”年富貴手腳利索的奉茶上來,也不忘給少年端上一杯。
“溪公子請。”白衫公子示意少年喝茶,末了將視線停在他包袱上,“溪公子不如先把包袱卸下。走了這麼久的路,怪累的。”
少年警惕的抓住包袱一角,說道:“不。”
白衫公子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想必是很貴重的東西,好罷,都依溪公子的意思。溪公子這幾日就在我府中住下。不必去住客棧浪費那幾個錢。”
“多謝。”少年禮貌的拱了拱手。
白衫公子隨即命年富貴帶他到後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