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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玉話還未落音,蕭鈺便領會了他的意思,旋即撒謊道:“我的夫君還在西南郡,就因為是戰火連天,才要回去看他。”

“哦?夫君?”景青玉蹙了蹙眉,“蕭姑娘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了夫君的人。否則那日離開景城王府後,蕭姑娘便應該返回西南郡,而不是在江淮逗留,甚至還去了皇宮!”

蕭鈺眉睫一跳,這才後悔上了他的馬車。

這人心思如此之深,看似是隨口一問,實上句句想探她的口風。

果然,他下一句便道:“且偏偏是蕭姑娘去了皇宮,才起了大火,真是有點奇怪。”

“有……有何奇怪?”蕭鈺被他探究的眼神看得極不自在,只好扭過頭不再面對他。

景青玉輕輕笑了一聲:“青玉以為,這事與蕭姑娘有莫大的關聯。”說著,把玩摺扇片刻,見蕭鈺神情間有了躲閃,他才又笑道,“若與蕭姑娘沒關聯?你方才為何哭得這般傷心?皇宮中……是不是有親人也因為這場大火而遇害?”

蕭鈺目中一震,再度看向景青玉,已是用一種看著“景半仙”的眼神,有些欽佩,又有些疑惑。他說得這般準,不去算命真是可惜了。

然而,景青玉說完自己的話後,便恣意悠閒的靠著車壁閉起了眼。

蕭鈺不知道是該回話將此事揭過去,還是沉默不言,任他自己猜想。

猶豫間,時間悄然流逝。

馬車行了幾個時辰,到了景州以南的璞玉城時,天完全的暗了下來,他們尋了一處落腳之處,吃過晚飯各自回去歇息。景青玉這一過程裡再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蕭鈺樂得自在。

而蘇婺留在江淮打探訊息,一直沒有追上隊伍。

半夜的時候,蕭鈺起身去茅廁。經過景青玉下榻的廂房時,卻發現他房中有兩道身影。那兩個影子對桌而坐,似乎在談論什麼事情。她禁不住好奇湊了過去。剛蹲著身子把腦袋靠近窗邊,就聽到了蘇婺的話。

他回來了?蕭鈺猛地一驚,片刻後又湊上去。

“誰?”

豈料景青玉極是敏銳,被他這麼一喝,蕭鈺連滾帶爬的滾到了庭院的草垛裡。房門開啟的時候,一道身影站出來四處檢視。她偷偷瞥了一眼,果然是蘇婺沒錯。

不見屋外有人,他旋即又把門合上折身回去。

這一回,蕭鈺學聰明瞭,足尖微微點地躍到了房上。

不論何時何地,踏雲術一定是最好用的。

“火勢蔓延到了公主殿下的回霂宮,好在她已經出嫁,回霂宮這段日子也是空著的,倒無人傷亡。”蘇婺的聲音帶著趕路的疲乏,微顯沙啞。景青玉正與他相反,他的語聲永遠都是輕輕柔柔的:“那麼,祭司住著的如雲殿呢?”

“死了八個。都被火燒的面目全非。”蘇婺道,“有六名羽騎禁衛,還有一個是祭司,另一個……應當是宮女罷。懷瑞王原本也被困在如雲殿中,可後來不知被誰救出來了,但聽聞他傷勢嚴重,懷瑞王府裡早被御醫圍得水洩不通。”

景青玉對這個訊息頗感痛心:“懷瑞王受了重傷?你寫信告訴花先生,讓他尋個時機去給懷瑞王瞧瞧罷。”

“王爺,懷瑞王若真的起不了身,羽騎失去主帥必定亂作一團,復*才有機可乘啊!”

景青玉握著水杯,眼神迅速的沉了下去:“不能讓懷瑞王倒下,這邊一旦出事,皇帝定會趁機將羽騎剿滅,到時大淮天下離太平也不遠了,盛世昌榮之時,再想將陳氏拖下水就很難。如今只有藉助懷瑞王的勢力攪亂大淮,復*才真正的有機可乘!”

蘇婺沉思了片刻,很快就領悟他話中的意思,當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些……蘇婺都未想到。”

“以後的日子,你會慢慢學會這些的。”他仰頭飲盡一杯水。清涼的液體流入他的軀體,將躁動不安驅散了幾分。

以後,蘇婺也會學得他這般擅弄心計麼?

還真是可笑。他如此也就罷了,可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一個一個的被他拖下水!

包括……包括綠庭!

“王爺……”眼見景青玉眸中忽然湧出了淚水,蘇婺驚慌起來。

每每只有想到綠庭的時候,他才會哭,現在一定是又想到她了罷。

可所有寬慰的話到了嘴邊,蘇婺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是景青玉先開口問道:“帝都的人查出火勢起因了麼?”

“據逃出來的宮人說,是祭司自己放的火!”

“她?她為何要燒燬如雲殿?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