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帶了二十萬大軍與平王匯合,就算塵族的戰鬥力再強,也沒有理由達到異常嚴峻的程度啊!
又過了幾日,前線來報說世子身受重傷正在回京的路上,林子慕才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現下礙著南疆還有戰事,皇上還未降旨賜婚,敖平蒼也擔心林丞相執意不肯便放了林子慕回府,只是他日日來探望,林丞相夫婦反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敖傾羽回京那日她和敖平蒼都去看了,整個人瘦了一圈,鬍子拉碴的憔悴了不少,好在神智清明。隨行回來的還有玉琉璃。
看到玉琉璃,林子慕才猛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她疏忽了,比如果兒的身份她還未查明,比如害死彩月的兇手她還沒抓到,比如戰王府裡的那隻繡花鞋和簪子為何在敖平蒼手裡,比如玉琉璃和敖傾羽的關係還有他為何會出現在那個洞窟裡救他們,還有果兒和他的關係!
這一個個疑問輪迴在她眼裡翻騰,直直的盯著玉琉璃,盯的他後背一涼。
又過了幾日,南方傳來訊息說平王派人暗殺了幾個部族的族長,南疆局勢已經可以控制住了。
聽到這個訊息林子慕是有些高興的,對於平王她不熟悉,但是戰火能早日熄滅對百姓來說自然極好,想來平王早年隨皇上四處征戰一定也是個勇猛悍將。
果然,半月之後平王來信說,南疆已定,班師回朝,並附上了一份塵族族長的求和信。
那封信的內容林子慕並不清楚,直到後來皇上突然降旨,她都不敢相信。
林子慕看著敖平蒼手裡的盒子默不作聲,她不是信不過塵落,只是眼下他們早已分道揚鑣……好吧!她就是信不過塵落,她不想敖平蒼冒這個險。
“你想要恢復武功嗎?”林子慕直直的望著他,不願意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敖平蒼看著她想了想重重的點了點頭,說:“如果我有武功,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就能保護你,而不是依靠別人。如果我恢復了就能擁有我們過去的記憶,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患得患失。”
“可是,我怕……”,林子慕欲說還休。
敖平蒼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信的過塵落,可他也怕那個萬一。
“你覺得她為何要給你解蠱蟲?”林子慕窩在他懷裡擔憂的問。
敖平蒼一手拍著她的背,一邊說:“她派來的人說塵族現在很危險,希望我念在舊情的份上幫她一次,而我唯有恢復了武功才能真正的掌握權利。”
一聽舊情兩個字,林子慕支著身子帶著怒氣看向他,惹得敖平蒼捏著她的臉頰扯了扯。
“你可確定了那來人的身份?”
“嗯!我知道他,他是塵族最年輕的一位長老。”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為你解蠱?”
“就這幾天吧!”
林子慕一聽就這幾天,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最後想想也是無法阻止,說:“這件事情你誰也不要說,到那日早早讓碧劍來接我,一定要避開果兒。”
☆、憶
三日之後的半夜時分,碧劍悄悄的將林子慕接到了戰王府青松院。
敖平蒼已經準備好了,就連塵族的那位長老都在等著她的到來。
林子慕一見他就淚眼汪汪的撲倒在他懷裡,無論敖平蒼怎樣安慰,她還是很害怕。
當林子慕親眼看著那隻解蠱蟲鑽進敖平蒼手臂裡時,她覺得像是自己的身體被一隻巨獸咬了一口,為了不嚇到他,她很努力的緊咬著牙齒。
那長老嘴裡唸唸有詞,手裡拿著一個硃紅色的類似撥浪鼓的東西,圍著敖平蒼轉了七七四十九圈,直到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几如蚊蠅時,敖平蒼一口血吐了出來。
林子慕嚇得連忙跑過去,一把推開了身邊的長老,抱起敖平蒼就開始叫,還好只是吐血,意識並沒有模糊。
那長老重又為他把了脈,言說再休息幾日日就可徹底恢復,還望戰王記得塵族的重託。
敖平蒼已經解蠱好幾天了,可是無論記憶還是武藝都不見恢復,林子慕心裡都要不抱希望了。
這一日她早早來了戰王府要陪他一起用早膳,豈料他們剛一入座,林子慕聞著飯菜的香味就開始嘔吐。
敖平蒼慌忙請了府醫看來,這一診脈不要緊,只診的府醫額汗涔涔。
敖平蒼看著大夫臉色不好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直威嚴的問怎麼了。
府醫為難了很久,最後像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決定般說:“回王爺,林姑娘這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