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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些可愛,但他掛心葉聞歌,又將劍尖往前一抵:“你不會說話?”

看著這狐狸挺機靈的,像是一隻靈獸,難道連話都不會說?

葉聞歌屈辱地點點頭。

他輕輕用爪蘸了蘸泥水,就想在地上寫出自己的身份。風胤卻極為警惕這隻狐狸,一道靈氣彈去,狠狠地打在狐爪上。

葉聞歌猝不及防受此一擊,小小的身體踉蹌一下,直接栽倒在水坑裡。

風胤冷聲喝道:“起來!”

待見到那隻小狐狸憋屈地從坑裡爬起來,風胤面上不顯,心裡也詭異地一柔,他從不是憐愛小動物之人,卻不知自己今日為何如此古怪,只以為是這狐狸施了什麼妖術。

當即面色更冷:“你如何會出現在此,之前那名女子呢?她去了哪兒?”

他語氣咄咄逼人,倒有了幾分前世神君的風采,葉聞歌也徹底火了,高昂著頭,看著乖巧地坐在水坑裡,卻就是不做任何動作。

狐眸裡全是無情之色。

風胤十分掛心葉聞歌,心裡一急,不顧狐狸身上泥水,彎腰就提住狐狸脖子上的軟肉,將他提起來,殺意四溢:“我問你話,回答。”

葉聞歌全面受制,只覺屈辱更甚從前,寧願死了也好。

他咬著牙就是不說,幽幽的眼裡卻溢滿了憤怒,委屈,野獸的無情同強烈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無比地光彩奪人。

風胤就覺得萬分熟悉,他指尖一燙,立刻鬆手將狐狸扔下。

葉聞歌摔在地上,嘴裡咳出了些泥水。

風胤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從何而來,一番思慮之下,決心帶著這古怪的狐狸去尋找葉聞歌。

一人一狐踏上征途。

葉聞歌身上的泥水已經幹了,他卻無心舔毛,只想著此地的古怪。

那條碧綠小蛇的身影一下浮現在他腦海裡。

葉聞歌心裡有些泛冷,他是天狐,幼時也少不了同蛇打交道。

蛇向來要麼極具攻擊性,要麼不愛同人打交道,昨日那蛇卻詭異地出現,嘶嘶地既不攻擊也不逃避,倒像是……想要說什麼。

思及這一路種種,葉聞歌忽而有了一個猜測,會否是此間修士皆變作了各種妖獸?

變作妖獸之後,無法口吐人言,也天然懼怕其餘修士將其誤殺,所以絕大多數修士會選擇隱藏起來。

他這般想著,脊背也有些發涼,合山秘境本是修士爭奪的戰場,可是修士化作妖獸,被其餘毫不知情的修士斬殺的事情也著實有些殘忍。

葉聞歌揚起頭,合山秘境的天空十分白,他眼裡的冷淡之色越來越明顯。

所謂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便是如此。

葉聞歌並未悲天憫人,他只靜靜思索著如何破除這種情況。

風胤執著尋找葉聞歌,路上不曾有半點歇息,葉聞歌自然也得跟著走。

他本受了傷,又思慮過重,身上本就發起燙。風胤認為這狐狸古怪之極,也並未多關注於他,待到了晚上,被夜風一吹,狐狸直接腳一軟,無力地趴在了路邊上。

他意識混沌,卻仍在推演著無數可能,從顛倒的陣法,到奇花異草,皆被他猜測了個遍,卻仍是未找到化形的原因。

狐狸暈沉沉地倒在地上,夜風吹得他牙關輕顫,只能將身體蜷起,蓬鬆的狐尾搭在頭上,以作保暖之用。

風胤眼裡冷意不減:“你在裝什麼?”

他認為這狐狸活蹦亂跳,面對他的劍氣也能遁逃,自然不信它就這樣病了,只認為是狡詐多端,故佈疑陣。

葉聞歌懶得搭理他,若說之前還因風胤是女子對‘她’有著些許柔情,今日下來,卻半點沒有了。

他眼裡全是無情淡漠之色,徑直將臉埋在尾巴底下。

不就是病一場,溫暖地睡一覺就定然好了,天狐樂觀地想。

他這般想,卻不顧平日的領地意識,當即閉上眼準備休息,這本是他已到了極限的表現。

風胤對葉聞歌百般縱容,對一隻野狐狸卻並不寬鬆,他沒殺它已是十分詭異,如何能容忍它拖慢自己尋找葉聞歌的速度。

當即用劍鞘輕輕拍了拍狐狸背,卻見那隻狐狸無半點反應。

他皺著眉,想將那狐狸提起來敲打一番,卻摸著它的身體感覺極燙。

白天尚且生機勃勃的狐狸,到了現在竟似奄奄一息。

原本雪白光滑的毛如今也全是泥點,顯得有些雜亂,整隻狐灰撲撲的,絲毫無白日那般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