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風胤眼神一閃,捏緊了手中劍:“我不會輸。”
葉聞歌嘲諷地勾起嘴角,不置可否:“待你贏了再來聒噪。”
風胤第一場,對上一名練氣七層,絡腮鬍子手執雙斧的中年男修。
那男修雙斧如有千斤,一劈一砍力抵萬鈞,風胤卻不避不閃,薄如蟬翼的劍看似輕輕一揮,就將那雙斧格擋開來,再一劍,男修手中雙斧墜地。
他也算知道了,這男子修為不算高,一身劍意卻極為可怕。
他的斧頭力逾千斤,卻無法抵過那一往無前的劍意。
他頹然道:“我認輸。”
風胤第二場,對手是一名手拿摺扇,練氣八層的青年男修。
那男修容貌不過一般,嘴角卻掛著面具似的微笑,他作揖道:“請先出招。”
風胤心底微冷,這般做派,倒和那姓褚的紈絝很是相似。他毫不留情,劍尖直指,那男修將手裡摺扇開啟,道道劍影射出,劍光閃動亮如白晝。
底下有人驚呼:“這法寶倒是厲害。”
另有人賣弄道:“這是多寶閣新出的法器,扇中刻有劍陣,光是劍光就能斬殺一頭練氣圓滿的妖獸。”
“看來,上面這小子是要輸了。”
這劍影密不可擋,風胤身上已擦出數條血痕,他的劍勢卻一往無前,青年男修只能將摺扇收回擋在胸前,輕微一聲,長劍毫不費力貫穿摺扇,堪堪停在他的胸口。
他臉上笑意微僵,到底心疼法寶,不免埋怨風胤下手太重。卻絲毫忘了適才那劍光之威,尚且能斬殺妖獸。
他不忿道:“我認輸,只是道友的劍法,未免太過霸道,要知道,剛則易折。”
風胤面無表情收回長劍,不作一辭。
他容貌氣質皆為絕色,實力上乘,早吸引了臺下女修盯著他看,見他又贏了一場,甚至有大膽子的女修向他拋來手帕。
風胤面上冷漠,卻偷偷拿眼去瞧葉聞歌。
就見她嘴角微勾,一臉嘲諷,眼底滿是不屑,說不出的偏執風流。
風胤心底說不出來的失落。
又拿眼看去,她面板白嫩嬌軟,病美柔弱,有好些男修偷偷看她。
風胤心裡便格外不爽。
他捏住劍柄,眼裡似淬寒冰,視線冷冷地看過去。
葉聞歌不明所以,只當他贏了兩場便膽大包天不知地位尊卑了。於是皺著眉頭瞥他一眼,桃花眸裡滿是不悅,透露著絲絲威脅。
風胤被那視線一攝,心裡漏跳一拍,紅著耳根將視線挪開。
見他乖順,葉聞歌臉色才稍稍好些。
他本來便十分不虞風胤如此受歡迎,就像上一世一樣,明明他天生九尾,容光獨步天下,後又加冕君位身份高貴,極擅音律知情識趣,可偏生雲兮那些女修就是喜歡沽名釣譽的風胤。
葉聞歌心裡冒出酸水,只能勉強壓下,極力做出副豁達風流的模樣,好不叫別人看出來恥笑。
風胤費好大力氣才忍住不去看她,就又對上一名身材火辣,容貌姣好的女修,那女修一襲淺紅紗衣,若隱若現露出雪白的大腿,上來便對風胤拋了個媚眼兒。
她妖妖嬈嬈地笑著:“小哥兒,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這女修眼裡含著媚意,聲調奇特,便是底下也有男修痴痴看著她。
她讚歎地看著風胤的臉,心內十分滿意,男人的力量在於實力,女人的力量則在於征服男人。她修的是魅惑之法,專擾人心神。若她能魅惑了這男子,不僅有望成為內門弟子,還能收服一個如此俊俏的男人。
她算盤打得是好,催動功法身上逸出誘香,然後軟綿綿朝風胤攻去。
不像是比試,倒像是調情。
風胤神色冷淡,半點沒受影響。
他並非不通俗物之人,這女修滿身破綻,看底下的男修反應便知,能走到現在這一步想來便是依靠色相。
風胤毫不憐香惜玉拔劍出鞘,劍光冰寒容色冷峻,那女修被森冷劍意籠罩,嚇到花容失色,她忙祭出自己的法器,卻是一片紅綾。
紅綾在空中纏繞幾圈欲要去攔下長劍,以柔克剛,卻被劍氣一掃,碎裂成幾塊自空中落下。
雪白的劍尖抵著女修細長優美的脖頸。
那女修自知失敗,眼底媚意頓收:“我認輸。”
倒是不同於初上場的柔膩,十分地有氣節。
她眼含羞意,輕道:“我姓鄭,喚作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