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還是平日大小戰役,皆同孤月琴共進退。
葉聞歌身影出現在妖族聖地面前,守衛妖將行禮後主動退開。
他甫一走進妖族聖地; 迎面就撲來一隻四靈火鳳虛影,熾熱的鳳息灼燒而來,葉聞歌手指一彈; 風弦激盪而出,從四靈火鳳身上切過。
虛影自中間扭曲分開,片片消散。
上古至靈妖物接踵而至,葉聞歌不得已,顯出狐尾進入戰鬥姿態。
九尾凜冽散開,帶著蓬勃妖氣,而這隻九尾又偏偏清冷如神,葉聞歌於戰鬥中揮灑熱血,只覺是久違的酣暢淋漓。
他狐尾上已帶了些血跡,葉聞歌拍碎一隻九尾天狐,虛影散去前,那天狐甚至想伸爪摸他的尾巴。
葉聞歌臉色一黑,徒手撕裂最後一隻無相之龍:“多謝諸位。”
回答他的,是妖族聖地的徐徐清風。
妖族崇尚力量,喜好戰鬥與鮮血,這樣的試煉,令每隻好戰的妖皆心馳神往。
葉聞歌一路行來,走到地宮之中。
孤月琴放置於最中央,花紋繁複,看著卻樸實無華。
琴身微微顫動,古樸琴音響於地宮之中,葉聞歌走過去,將指尖鮮血滴到琴身之上:“見你一面,當真不易。”
鮮血滴上一剎,琴身煥然一新,孤月琴奏出歡快的聲調。
葉聞歌挑眉:“我現下不想彈琴。”
他手指從琴身上撫過,眉目溫柔:“改日再說。”
葉聞歌本想將孤月琴收到乾坤袋中,卻想起自己身上之物幾乎都給了風胤,他現在當真是一窮二白,連個儲物袋都沒有。
他無法,只能斂了孤月琴光華,抱在手上離開聖地。
雲兮神色匆匆,他因連日趕路有些微咳,面上滿是憔悴之色。
他不過才到妖界門口,心中酸楚,不知那隻妖狐可活了過來。
他的卦象雖然顯示大吉,雲兮卻總放不下心,一定要親眼看到葉聞歌才能放心。
雲兮強打精神,就要再前往天狐族,他一抬頭,就見葉聞歌抱著琴迎面走來。
那隻妖狐,已經恢復了曾經的模樣,只是仍是女身,五官更為柔魅。
桃花眸瀲灩流轉,那股高高在上的姿態,真是毫不收斂。
雲兮眼中只剩了她,連平日裝出來的欲拒還迎都險些忘記,他走上去,就要說話招呼,只是話未出口,便想起自己如今應當不認得葉聞歌的。
他們今世無救命之緣,現下又沒姐妹之誼,當真是萍水相逢而已。
雲兮心中思量,開口道:“這位姑娘,請問你可知天狐族如何走?”
葉聞歌才看到雲兮,當即溫和道:“雲兮,你去天狐族做什麼?”
雲兮眼神一閃:“姑娘如何認得我?”
葉聞歌神色自如道:“我曾去過琅城,有幸遠遠見過你一面。”
雲兮知道這妖狐胡言亂語也不揭穿,只道:“舍妹傷重,友人帶她去天狐族治傷。”
葉聞歌從風胤那幾聲聞歌之中,已大致知道他有曾經記憶,因此絲毫未懷疑是雲兮的主意。
他看著雲兮:“我才從天狐族地來,人死不能復生,雲兮不要太過傷懷。”
雲兮才不傷懷,只是面上就於冰雪中帶了傷感:“那我也不必再去天狐族,徒增傷悲,還未請問姑娘名姓。”
葉聞歌斯文道:“葉聞歌。”
他聲音清潤,如樂曲拂過心間,雲兮心中一燙:“聞歌……你為何出入抱著琴,不會嫌不方便?”
他一面要將自己形象維持在葉聞歌喜歡的冰雪之色上,一面又要努力找話搭訕,當真十分辛苦。
所幸葉聞歌並未多想,順著話接下來:“我乾坤袋掉了,無處放琴。”
雲兮心中一動,只覺是絕好的機會:“那天色已晚,聞歌難道不休息?”
葉聞歌當真微微蹙眉,他現在不敢迴天狐族地,又身無分文,真不知該如何做。
他本想的是餐風露宿,可身上連火種也無……
雲兮察言觀色,邀請道:“若聞歌不棄,今夜可暫時同我共住客棧,算我報答你帶來舍妹訊息。”
葉聞歌想想並不算孟浪,他點頭答應下來。
他跟著雲兮去客棧,開了兩個房間住下。
雲兮獨自待在房中,心中盤算該以何種藉口去尋葉聞歌,敲門聲就響起。
葉聞歌的聲音傳來:“雲兮,請問現在可有空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