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啊。”魯明遠驚道,“你難道沒吃過?”
連勝:“恩?這不是重點。太甜了。”
魯明遠點頭:“確實太甜了。”
鄭磊咬著麵包腦袋一點一點; 傻笑道:“心裡也很甜。哼哼哼哼,感覺已經站上了下輩子的巔峰。”
六名教官; 加上他們二十九位學生; 這樣的大混戰; 他們竟然能主導戰局,漁翁得利,最後還全身而退。
想想那一地的“屍體”; 成就感油然而生,喜上眉梢;沒能親自刷到付教官的人頭,連勝還是覺得很可惜。
“他聽到我的心聲了嗎?”連勝問,“他什麼反應?”
趙卓犖停下嘴; 說:“屍體抽搐了一下?”
程澤忽然抬起頭,糾正道:“那是來自靈魂的震撼。”
眾人複議點頭。總結到位。
鄭磊由衷誇讚道:“你太無恥了!”
“我只是不夠坦蕩。打戰的時候,坦蕩是最沒用的東西。”連勝說,“請說我; 算無遺策。”
鄭磊堅持道:“太黑了!”
“我這叫,審時度勢。”連勝說,“倖存者馬上就會感謝我的明智之舉。”
原本麵包數量就不多,男生吃的還不少,難道要一起分?
每次到了分配利益的時候,就是他們這些脆弱陣營分崩離析的時候。人越多越容易壞事,自己利益受損的時候,他們可以不願意和你論功行賞。可靠的還是實力碾壓。
不先下手為強,他們根本拿不到八個麵包。親手打下的江山,還是拱手讓人?
連勝沒來個清盤,真的已經是念在同學一場的情分。
幾人坐在地上,暫時休息一會兒。輪流小憩了二十分鐘。
睡得久了腦子容易糊塗,也沒什麼精神。而且這裡不是什麼休息的好地方。不如稍稍調整,趁熱打鐵,再刷波分,早點結束。
他們故技重施,重新展開埋伏,準備誘導教官。只是晚上活動的人變少,效率驟減。這樣安靜的等著,就變得越來越來困了。
晚上八點的物資投放,他們沒有趕上。十一點的時候,決定再去參加一次。
因為餓,真的很餓。活動了一整天,怎麼可能吃一塊麵包就夠了。
問題是,該怎麼參與。
孟江武說:“不如趁著天黑,再去坑一次?”
又有分刷又有面包,從結果來看,簡直是最佳選擇。
幾人沒什麼興致。
想得太美好了,這山上的資訊又不是不流通。六個靈魂震顫的教官已經下山了,難道還不共振一下?
戰術不是技巧,沒有一招鮮吃遍天的道理。你對不同的人或許管用,但是在同一場戰役,對同一批物件頻繁使用,怕是會自食惡果。
孟江武也是明白的,但還是保有一點期待。
資訊不流通就是他們的優勢。誰知道剛剛下山的六位教官會不會深以為恥,對這事保持沉默。就算他們說出去了,新上山的教官也不可能這麼迅速就把事情宣揚開。他們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鄭磊說:“要不然這樣,現在不是天黑嘛,對方也看不清楚我們。我們就離遠一點和他們商量。如果他們不知道這茬,那最好,照老計劃行事。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們隨機應變,馬上就跑!晚上哪裡都好躲,比白天安全多了。”
幾人看向連勝。
“如果你想試,倒是可以。反正現在乾坐著也沒什麼用。”連勝打了個哈欠,點頭說:“要是試失敗了,最多就損失一個人頭。我們如果去幹搶物資,也得做好傷亡的準備,而且起碼是大於一的。”
這樣聽起來,冒險還是挺值得的。就是風險和前次不能相比,不應該讓連勝過去。
鄭磊再次主動說:“我去!”
又到了他們炮灰點燃自我的時刻了!
於是幾人起身,再次尋找教官的蹤跡。
夜間不方便的是,不能一眼辨認教官跟學生,要根據防具的外部輪廓,乍兩眼才看得出來。而且行路艱難,速度緩慢。
他們在山上兜轉了一個多小時,才遇到真正的目標。
目標是兩位教官。
鄭磊遺憾道:“才兩個?”
連勝先生說:“先探探口風,別嫌棄人多人少,你過去問問。”
鄭磊領命,提提褲子,激動道:“我去了!”
他們七人在百米以外的遮蔽物後蹲下,看好後路,以備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