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隊總指揮接通了兩位偵查人員的通訊,問道:“目標人物呢?”
分派出去的風翼也是急道:“地下沒有啊!這一片的我們都搜過了,但是都沒有!”
總指揮頓了一下,問道:“有遺漏嗎?”
“沒有,我們確定沒有。這一片都很乾淨,幾乎沒有腳印……”風翼說著忽然停住,“等等!啊——!”
怎麼可能會沒有腳印呢?密林區可是他們的重新整理地圖,難道他們這一片一個人都沒有來過嗎?
就是沒有腳印才顯得一切那麼不尋常。
風翼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
太陽西斜。
隨著場上時間的流逝,陽光已經換了一個角度。
斑駁的影子在風翼的眼前劃過。
他氣喘吁吁,已經全速跑了一整場,體力快要接不上。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疲憊,此刻心臟幾乎要跳出他的喉嚨。
又害怕錯過總指揮的指令,於是壓下自己幾乎爆炸的大腦。
目前紅隊的劣勢已經不容置疑,他不能停下。
風翼的機甲手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繼續向前。抬眼在上方掃視。
感覺眼皮上有些沉重,大約是汗從額頭壓下來了。甩了下頭,沒有在意。
他之前一直執著於地下,因為最初的時候,友方給出的猜測可能,就是地下,包括探測裝置,都是為了防止白隊將俘虜埋到地底下而開啟的。
他們有意無意的提過兩三次,反而將這個觀念深深埋在他的意識裡。而讓他在搜尋的時候,忽略了其他地方。
機甲手露出一絲苦笑。
腳印被隱藏,說明這一帶的確可疑,應該就是被藏匿的地點。再抬頭看看那些繁茂的樹,不也是很可疑嗎?
風翼不禁有些懊悔,如果他能早點發現,那情況或許就不會這麼糟糕。
最起碼知道了俘虜的正確位置,不至於落入白隊的圈套。
忽然,機甲手停下了腳步。
之前路過這邊,並沒有這樣的景象。也許是風吹亂了掩蓋在上面的枝葉,也許是太陽忽然轉變了角度,出現在他們之前沒有預料的位置。
陽光透過玻璃曬下來,落下細碎而帶著不同光色的亮點。
風翼深吸兩口氣,感覺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他緊張的選中頻道,匆忙彙報:“發現目標!就在——”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通訊器裡響起的是一身炮響。
任再好的脾氣,這時候也只能說一聲“靠!”
紅隊總指揮看著地圖上暗下的亮點,此刻連說了兩個“靠”。
希望剛點亮,親耳聽著它被轟滅,該是一種什麼感受?
紅隊總指揮表示不知道。因為他現在只覺得很生氣。
連勝那邊,收到俘虜點士兵的彙報,表示擊斃了一臺發現位置的風翼。
連勝抬頭,看了眼那邊的總指揮,彷彿隔著機甲,能看見他默默流淌的兩行寬淚。點頭笑說:“幹得好,你們負責轉移。離我們這邊越遠越好。記得盯緊我們的位置隨時變動,不要暴露。”
耳邊還是激烈的槍戰。
紅隊陷入完全的劣勢,連勝斷然沒有放他們離開,東山再起的可能。前後圍擊,務必要將他們留下。
連勝站在人員後方說道:“之前說我被策反的同志請站出來。”
白隊眾人充耳不聞,裝聾作啞。
連勝又重複了一遍。
“發生了什麼?胡說什麼呀連哥!”
“連姐,群眾之間要坦誠,你怎麼可以騙我們呢?”
“連姐我真信了,我都做好大義滅親的準備了。心裡流出的淚都可以裝兩框,你說咋補啊?”
“不是差點內亂了啊指揮!你這麼玩不好吧?”
“臥靠剛剛罵我大爺的人在哪裡?!老子沒原諒你的好嗎?!”
“都保持安靜!”連勝說道,“我對你們浮誇的演技已經絕望了。”
這群人只會“啊啊啊!”“殺了我吧!”“救命啊!”這樣的叫。毛線玩意兒?
連勝說:“自證你們清白的時刻到來了,不要留情的給我殺!”
這一仗打得很慘烈。紅隊幾乎沒有翻場的機會,但是還有狼狽掙扎的實力。
他們先是奮力突破防線,去了風翼犧牲的地方,雖然他們也知道那個機會很渺茫,但是抱著“連勝就是個神經病也許真的沒有轉移俘虜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