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剛剛往那邊過去了,最多也就是停在邊線。你可以去那邊找找,讓他們帶你離開。”
哈里看了眼遠處,又扭頭看著他。
康奈爾說:“那邊人多,我不能走,太危險了,我掩藏不了身份。你自己過去,小心一點。被發現了,就說你是跟著聯盟的人一起過來的。”
“從這裡走。”
醫生朝下面指了指:“隱蔽,不容易發現。不是在高處,難以被巡邏的飛行機發現,靠近后街對吧?”
連勝跟在他的後面走下去,說道:“多謝了兄弟。”
醫生捏著掌心的手彈道:“你說好了,不殺我們的人。你要是殺了,我有勇氣跟你們同歸於盡!”
“只是威懾一下就跑,我們過來也不是為了殺人的。我們的兄弟還留在主城區謝謝,不可能在這邊賣了他們。會用平民的身份跑回去。”連勝對此不屑道,“倒是你,你別意外把栓拔了。還有別亂摸。死得冤怎麼辦?”
醫生武器在手,底氣十足,堅定道:“不會不會。”
他們下了一樓,走到後院。哪裡有一個小花園,花壇砌得很有藝術感,波浪形的上下起伏。
圍牆不高,旁邊是一道鐵柵欄做的。那小門也是很神奇的葫蘆形。
連勝跟趙卓犖走過去,一左一右貼著牆邊蹲下,然後開始搜尋目標內有沒有步兵在埋伏。
連勝朝外看了一眼,滿意道:“很好,視野開闊。”
她朝醫生使了個眼色:“我拿不穩,你給我做個槍托。”
醫生單膝下跪,忐忑地伸出兩手,做了朵小花的姿勢,問道:“這麼託嗎?”
連勝:“……”
緊張的氣氛消弭殆盡,連勝哭笑不得:“你這人怎麼這麼逗呢?給我蹲下!”
醫生終於反應過來,轉了個身,背對著她蹲下。
連勝將槍架在他的左肩上,開始瞄準,說道:“捂住你的耳朵。”
醫生聞言緊緊捂住耳朵,然後埋下頭。又怕自己不看,連勝趁機殺人,於是強行睜著眼,盯著遠處。
可是這樣,手又不能摸著手彈以示威脅,
那位同志就抖啊抖,抖啊抖,抖如篩糠。
連勝說:“不要抖!拿出你做手術的氣勢來!”
醫生渾身一崩,說道:“可我做手術也抖啊,不對,我兒科做什麼手術啊?你可以試試換右肩,傳奇的黃金……”
忽然一聲槍響炸裂在他耳邊,醫生懵了一下。都沒看見槍是朝著哪邊打去的。
連勝開完一槍又換到他的右側肩膀:“所以讓你捂住耳朵。”
毛用啊!飲鴆止渴啊!
醫生舔了舔嘴唇,這情況對他來說太可怕了,想到自己的未來,不禁淚目:“你說格倫以後怎麼辦啊?我怎麼辦啊?”
連勝:“我怎麼知道啊。”
醫生一把辛酸淚就要流下來,說道:“第一次有女士主動碰我,居然是讓我幫他託槍。”
連勝驚了一下:“不是吧你?”
“我……我就一宅男嘛。沒聽過嗎?男女比例七比一,一對情侶三對基。醫學院裡還要更誇張的,我一筆直的宅男活在裡面容易嗎?而且我是真宅啊,硬生生讀宅的!”那青年醫生嘆道,“我本碩連讀七年呢!你看,我其實水平可以的,就是心理素質不過關,一看見傷口我就手抖。所以去考博士,考了三年都沒考上。然後只能先出來工作了。”
連勝:“……”
這經歷聽起來很傳奇。
說話間連勝又開了一槍。就射在之前那槍的旁邊。
醫生問:“你現在在幹嘛?”
“告訴他別動,我想殺他隨時可以殺,但是我不想殺他。以表達我的友善,”連勝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趙卓犖對著對面喊道:“兄弟讓個路!我們要回主城區守城!”
片刻後,對面一道黑影閃過,竟然真的離開了。
醫生不敢相通道:“不……不會吧?”
大家都是格倫的小兵,打著一場結果已知的戰爭。
對於小兵來說,他們沒有選擇權,不知道未來格倫究竟是誰的天下,兩邊都不想太得罪。恪盡職守地意思意思就夠了,誰還那麼用心?
前方空出了一條路,連勝喊道:“走!”
醫生努力在後面奔跑跟上。
連勝問:“你體力沒問題吧?”
醫生說:“沒有沒有,我也是有鍛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