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院會為根據機甲手本身的特點和要求,來進行特殊改造。他們還可以在機甲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一般情況下,機甲會隨著機甲手一起在戰場上陣亡,那是他們最終的歸宿。所以,一旦確認了專屬機甲,所有權歸屬聯盟,可使用權歸屬機甲手。
連橫去世的時候,機甲還停放在基地,並沒有任何損傷。但軍部考慮到他的犧牲和功績,將機甲留了下來,沒有進行再分配。
現在三軍認識連橫的人已經不多了。要麼已經退役,要麼成了軍部的老古董。連勝之前跟著三軍出任務,沒能見到那些人。
但是,整個軍部能有專屬機甲的人並不多,個個都是可以吹噓的傳奇好漢。
連橫的那臺機甲一直停放在三軍倉庫,火紅色的機身上,雕刻著筆鋒凌厲的大名,連同他的事蹟,一起流傳了下來。
連勝問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林冽回憶了一下,笑道:“一個很聰明,又很愚蠢的人。一個很強大,又很脆弱的人。”
一個明知道不可能,卻偏偏還會想要去嘗試的人。
一個偶爾犯蠢,又偶爾正經的人。
一個總是死裡逃生,又似乎從不畏懼死亡的人。
一個莫名執拗,總是執著於一些奇奇怪怪事情的人。
一個看起很強大,卻會失聲痛哭的人。
一個能用肩膀承擔起一切的人。
要說認識,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久,但連橫就是那樣一個人,他會深深刻在別人的心口,讓人想忘也忘不掉。
“生命為什麼那麼脆弱呢?可人類是很強大的。”林冽抬起頭說,“死亡也不會停止,摔倒也不會被擊敗。走的每一步都會想要努力留下自己的足跡,那就足夠了。”
林冽說:“他清楚地認識自己的每一個身份,他的使命感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他會遵從軍部的指令,從聯盟的利益出發。但是,他也記得自己所有的身份,是兄弟,朋友,或者是隊長。所以他從不害怕去做蠢事,也從來不害怕死亡在前面的恐嚇。他要救更多無辜的人,也要救在他身邊的人。”
林冽問:“康奈爾,他是你的朋友嗎?”
連勝:“是的。我現在有很多朋友。”
“你願意去救他們,我想他們也會來救你。”林冽說,“如果你繼續在軍部,我希望有一天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的朋友也能不顧一切地過來救你。就是這樣你們才會強大。”
連勝看向她,但林冽避開了她的視線。連勝低下頭道:“是的。謝謝您。”
“如果三軍同意的話,九宮會在下個月交接送到。我也希望能夠看見它再次動起來,而不是繼續停在倉庫裡。”林冽說,“你也可以刻下你自己的名字。”
連橫的九宮,林冽的改裝。
那銘記著連橫過去的機甲,或許就是連線他們之間的紐帶。
他們的名字和榮耀,將鐫刻在同一臺機甲上。她可以帶著那個名字,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連勝說:“是!”
林冽側過臉,朝她點點頭,然後抬手摸了摸她的後腦。
她時長能夠在連勝身上,看見連橫的模樣。固執的性格,永遠不滅的希望,堅強而毫不退縮的氣勢,以及,那種真誠。
下午的時候,百米飛刀傳來通訊,召集他們秘密集合,商討關於康奈爾的事情。
幾人提早出了房間,帶上光腦,前往指定會議室等待。
到房間的,還是原先的八人組,一個沒少。
百米飛刀很繁忙,約定了三點但最後三點半才過來。一進來就坐在為首的椅子上,長長嘆了口氣。
他擼起袖子,在手心拍著光腦,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也很激動,一個個已經問過我不下一百次了。那麼現在,我也直白地把事情告訴你們。”
眾人齊齊看向他。
“康奈爾是克隆人的事情,我相信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百米飛刀說,“我問過你們了,既然你們都做出了一樣的選擇,那麼,我也就直言不諱了。”
知道康奈氏是克隆人的時候,趙卓犖他們,確實是很震驚的。那股震驚好幾天都沒能緩下去。繼而心酸想到,或許這就是康奈爾年少老成,又沉默寡言的原因。
原則上是不允許進行完全體克隆的,原先這個名詞對他們來說也只是一個名詞,可是如今這個名詞變成了康奈爾,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們並不覺得克隆人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