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了吧,昨日二少奶奶已經與我說過了,七小姐打算跟著我學習撫琴一個時辰。七小姐可有學過?”蘇憶沅今日初見丁璟薇,還是挺滿意的。既然是自己要求的,便是個好學之人。
“早些年有學過,只是諸多的原因便停止了。眼下早已生疏了,還要勞煩蘇先生多多費心教我。”丁璟薇顯得有些謙虛,肅然道。
“琪姐兒與柔姐兒是下半日學習撫琴,七小姐若是願意,下半日也跟著一塊來便是了。”瞧丁璟薇急於想學的模樣,蘇憶沅有些高興。學習東西,首先得有興趣,有了興趣,才會願意一直學下去。
她教過數不清的小姐,公主,極少有人真心願意去學的。多半是為了日後找個如意的夫家,琪姐兒和柔姐兒便是,包氏也是如此坦白的跟她說的。
見蘇憶沅這般說,丁璟薇趕忙高興的直道謝:“多謝蘇先生。”
“我孃親請蘇先生來,可是隻教我們姐妹的,您怎又多帶一個,那豈不是要影響了教學的質量?”琪姐兒在門前怏怏不悅道。
若不是包家託人幾次三番的找她,她才不會願意大老遠的來揚州府教人。眼前這位琪姐兒不但懶惰,臉最基本的尊師重道都不曾有。
“琪姐兒,這不是你需要操心之事。”蘇憶沅才不會畏懼丁家或包家的勢力,自然更不會把琪姐兒放在眼裡。
第一百二十五章 威脅
被蘇先生當著面呵斥,琪姐兒覺得顏面掃地,本想扭頭走人的。可又想到孃親的良苦用心,和趙完顏世子的親事,琪姐兒便忍住發怒,回了自己的座位。
琪姐兒和柔姐兒都已經到了,四喜瞧了一眼丁璟薇,便打算離開不再打擾她們。
誰知還未有開口,便聽見琪姐兒冷著聲音下起了逐客令:“我們要開始學習了,一些個閒雜人等,還請立馬退下。”尤其說到“閒雜人”三個字的時候,不但拔高了聲音,還咬牙切齒。
“琪姐姐放心,我們正打算退下。琪姐姐學習了這麼些天,定是學會了尊師重道,笙磬同音。四喜要多向琪姐姐學習才行!”四喜語帶諷刺的刺了琪姐兒後,便向蘇憶沅行禮,與丁璟薇一同離開了東廂房。
蘇憶沅詫異,這四喜還是有些學問的,難道有先生教過?方才那幾句話輕描淡寫的笑中帶刺,這位庶女可比琪姐兒這位嫡出,聰明本事多了。
琪姐兒也不笨,怎會聽不出四喜這是在嘲諷她?就連一旁的柔姐兒都聽出了,在那偷偷捂嘴而笑,她怎會聽不出來!
眼下在蘇先生面前,只好把怒意搶壓了下去,打算跟四喜秋後算賬。
“四喜,方才你說琪姐兒的那番話,她定要記恨你,往後可要當心吶!”丁璟薇一臉的擔憂之色。
四喜卻不以為然:“就算沒有方才那番話。琪姐兒定也是不待見我的。您沒瞧見,她竟然敢頂撞先生,真是太目中無人了!”先生是用來尊敬的,怎能隨意頂撞?
“對了,四喜,你有讀過書?”四喜方才那番話。讓丁璟薇想起了那日在紫梅苑中。四喜脫口而出的那句“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這句詩她可從未讀到過,四喜怎會知曉?是讀過的,還是自己現做的?
“七姑姑難道是今日才認得我?以前自然是未有讀過的,只是前些日子在梅先生那裡聽到了些。或許是我的記性好,便記住了。”四喜自己也想不起在那裡露出了破綻,趕忙解釋道。
丁璟薇遲疑了片刻後。還是選擇相信了四喜。確實也有這樣的可能,前些日子她舅舅在府裡,四喜又與她舅舅的私交頗深,定是那會兒舅舅教了四喜幾句。
“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便回了紫梅苑去做準備去了。
四喜只好獨自一人在房中學習刺繡,打算繡一對荷包送給爹孃。
眼下,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西暖閣中窗欞全部敞開。風也是時有時無的。四喜在愁,夏天該如何度過,她最是怕熱了。
“喜小姐,二少爺又站在了東廂房前許久了。”秋心一面將紅棗銀耳粥放在四喜面前,一面回道。
這些日子,四喜都讓秋心留意著東廂房那邊的動靜。所以每回秋心都會找藉口“路過”那裡。
“唉,我這痴心的爹爹。鋪子裡那麼多的事他都不去管,每日站在那兒有何用?他以為如此就能感動蘇先生?真是異想天開!”四喜一面端起紅棗銀耳粥一勺一勺的小心喝著,一面諷刺爹爹道。
秋心也是贊同的笑了笑:“奴婢聽說,今日老爺送了好些個東西去了東廂房。三太太還親自來瞧了蘇先生,說要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