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疑信參半,厲聲吩咐道:“好了,這鋪子裡的事你暫且先別插手,近日你也不用再去鋪子裡。你先把這些事給我處理清楚了,別再出什麼岔子。”
不用去鋪子?看樣子爹爹是在懷疑他,雖然嘴上未有明說,但很明顯開始有些不信任他了。丁佑瑜思忖著,顯得有些憂傷。
應了一聲便回了蓬凝苑。
一回蓬凝苑,包氏便急不可耐的上前來怒聲質問道:“你個風流種,你在外頭風流便罷,居然還帶回府上來了。”
“我何時帶回府上來了?”丁佑瑜有些哭笑不得。
包氏一聽,疾言遽色道:“你說此話,便是承認你在外頭風流了?”
丁佑瑜一怔,還未反應過來,方才討論的是有無在外風流一事嗎?
見夫君不言語,包氏更為憤怒,柳眉倒豎,怒氣衝衝的道:“你說,你可是想納妾?我告訴你,你休想!”
“你這說的又是哪般!我何時想納妾了?你別尋事生非可好?”丁佑瑜艴然不悅道。
包氏實則並不知曉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有人故意放出話給她聽,她只知曉有一些青樓女子來丁府門前找丁家二少爺,但還並不知曉找二少爺的緣由。
包氏不依不饒:“我尋事?你自個乾的那些個好事,還不讓人說的?你今日必須給我把事兒給說清楚了,快說,你到底看上了何人?我就瞧著你近日老是夜不歸宿,原來你在外頭養了女人了!”說著便動手捶打丁佑瑜。
丁佑瑜今日本就已經焦頭爛額了,胭脂的事情還不知如何解決。眼下才被爹爹臭罵完,本想回蓬凝苑稍作休息,做些打算,沒曾想剛進院內,便又被包氏一頓胡攪蠻纏的臭罵。
“你有完沒完,我已經甚是煩惱,你不但不幫著我解決,如今還這般無理取鬧。”丁佑瑜勃然大怒,眸子瞪得老大。
以往不論包氏如何吵鬧,丁佑瑜都是百般討好,好話說盡。包氏是極少見著夫君今日這般嗔怒,居然還怒吼她。
此刻包氏怒氣橫生,追著丁佑瑜便是拳打腳踢,“我讓你出去拈花惹草……”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丁佑瑜手疾眼快,迅速躲閃包氏的拳頭,一邊跑一邊道:“你怎還動起手來了?”
滿院子的丫鬟婆子都出來瞧熱鬧,不敢明著瞧,只得在一旁偷偷的看著。也不敢上前幫忙,都知曉包氏是練過拳腳的,有些身手,貿然上前恐被傷著。
丁若琪與丁若柔也跑了出來,見爹爹被孃親追的滿院子亂串,一臉茫然。
“爹爹,孃親,你們這是怎了?”琪姐兒一臉擔憂的喊道。
柔姐兒臉上既是疑惑又是興奮,“爹爹,孃親,你們是在玩什麼?”她覺得爹爹孃親一定是在鬧著玩兒的,怎麼會真的打鬧。
丁佑瑜實在沒轍,只好跑出了蓬凝苑,一面撒著腿跑,一面如狼嚎鬼叫般哀叫著。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府裡的人。大夥也聞聲而出,瞧著包氏在後面拼命追打著丁佑瑜,不禁掩面而笑。
這堂堂丁府的二少爺,怎會如此狼狽,竟被自家孃親這麼追著打。這一幕若是傳了出去,這二少爺的臉面該往哪兒放?這丁家的臉面又將置於何地?
丁老爺見兒子被兒媳這般追著打,氣得暴跳如雷道:“如玉,你還不快快住手!”
聽到爹爹的怒吼聲,包氏才止住,喘著氣瞪著丁佑瑜。
三太太一路小跑著上前攔下丁佑瑜,踉踉蹌蹌,險些摔倒,“佑瑜,你怎如此狼狽?被你娘子追著打,這成何體統!”語氣中透著氣憤,透著埋怨。
拉著兒子來到老爺跟前,三太太忸怩不安道:“老爺,您消消氣,定是小兩口在鬧著玩兒呢!”說著瞪向包氏,示意她上前賠罪。
包氏不予理會,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道:“何人在鬧著玩兒,我這是在管教他,讓他往後少出去拈花惹草。”
方才包氏的回答,讓眾人彎腰捧腹,在一旁嗤笑。
“什麼?你管教你夫君?呵,這可真是我活了大半輩子,聽到的最大一笑話了。這裡是丁府,不是你包家,你若要耍橫便回你包府耍橫去!你是我丁家的兒媳,理應遵守我丁家的規矩。我不管你是何身份,既嫁為人妻,便要遵守婦道!”丁老爺嗔目切齒道。
包氏沒再多言,三太太也在一旁誠惶誠恐。
一小廝跑了過來,見眾主子神色難看,有些進退兩難。
“何事?”丁老爺怒聲問道。
小廝畢恭畢敬的走上前,單膝跪地,謹小慎微地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