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已經被蘇迷們理了個透,就連漏洞都能非常驕傲的說出是什麼,在第幾章第幾回合。就連北平報報社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蘇先生的書迷。
可惜活該白伊槿倒黴,偏偏她那位編輯卻是知道蘇先生但沒怎麼看過他故事的人。
所以當後面的故事越發像蘇先生的某些暗線和曾經在其他書裡用過的手法後,議論聲越來越大,直到古庸用了同樣的開鎖方式後,書迷們炸鍋了!
這個“古庸”居然真的恬不知恥的把蘇先生所有故事裡面的暗線零碎的抽出那麼一兩個,打亂了順序來寫。太厚顏無恥了!這樣的人,這樣剽竊他人作品精華用在自己故事裡的齷蹉事,北平報居然還刊登了這麼久?!北平報的編輯是怎麼審稿讓這種人透過的?!
北平報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被同行採訪的物件,加上無數蘇先生的書迷們聚集在北平報,要求給個說法時更是苦不堪言,最後由北平報主編出面,明確表示會對於自己報社工作失誤導致的後果,進行登報,向廣大信任北平報的大家,星月報的蘇先生,以及蘇先生的書迷們。賠禮道歉。
至於那位古庸,也將立馬將她的文章從北平報的版面上撤下來,並保證將其列入黑名單,絕對不會讓她的筆名再出現在北平報上。
可惜白伊槿當初和北平報簽署了保密協議,所以即便是這種時候,報社依舊要保護她的真實身份。最可憐的則是那位負責審稿的編輯,因為沒有及時發現文章內容的問題,被罰了半個月的工資。
書迷們並不買賬,要求北平報揭露古庸的真實身份,可報社又因為各種原因不能、不敢說。正左右為難的時候,還是星月報發了封宣告,大意是蘇先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感謝大家對自己的支援和厚愛,但北平報有它的難處,所以請不要再為難於他們,後面的事蘇先生將保留追究古庸剽竊、抄襲等惡劣手段。
此宣告一出,也算是讓北平報鬆了口氣。
而白伊槿,也鬆了口氣。
她看著星月報上的宣告,臉上火辣辣的燒,到現在還敢到心有餘悸。實在慶幸自己當初歪打正著和北平報籤的最高階別的保密協議,不然自己的名聲……
白伊槿將手裡的報紙捏成團,狠狠的扔進一邊的紙簍裡,眼裡藏了幾分惡毒。
敲門聲響起,白伊槿淡淡的喊了聲“進來。”
門從外開啟,白家的下人標標準準的站在門口,腳不敢邁進白伊槿書房半步,畢竟前一個沒留心,腳尖稍微踩進了書房門邊緣線一點點的下人,現在頭上被迎面砸來的硯臺傷口還未完全癒合呢,“小姐,老爺請您去書房。”
對白伊槿,一定要記得說“您”。
“嗯。”白伊槿起身,越過下人時連正眼都沒給一個。“把書房給打掃了。”
“……是。”下人低眉順眼,等白伊槿轉彎消失在走廊上後,才苦著臉抬起頭,看向地上佈滿了各種被亂扔的書籍、撕碎紙張的書房。暗自叫苦。
“爸爸。”白伊槿敲門後,探頭進去,俏皮嬌美。“你叫我?”
“唔。”正看著桌上檔案的白父抬頭,眉頭一點沒鬆開,朝白伊槿招招手,“伊槿。來。”等白伊槿進門並將書房門關好後,才又開口,“伊槿啊……你上次說的那個方法被人家被識破了,現在貨在秦嶺一帶出不來,你有沒有想法?”
“這有什麼。”白伊槿手指勾著一縷發纏繞著玩兒,今天她梳了個公主頭,顯得很是秀氣文雅,一身修身小洋裙依靠在白父的書桌旁,嫣然一笑的樣子,就像是普通父女在閒話家常一般,“川內不是有那麼多竹子麼,把貨塞進竹筒裡,然後用這些竹子做成箱子,裡面裝正常的貨物,不就行了?”
白父一拍大腿,驚喜的看著白伊槿,“妙啊!我現在就叫人發電報。”說完,坐下寫信。
白伊槿則在白父寫電報時,踱步到窗邊,神情顯得有些天真的看著放在窗臺上的花盆,眼眸一垂,恰好看見有下人經過。白伊槿靜靜看了兩眼後,轉身背靠花盆,看向白父,“爸爸,要沒事我就出去了。”
“嗯?”白父抬頭,“行,到時候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好。”白伊槿點點頭,轉身欲往外走的時候,右手手肘很不小心的撞向身後花盆,在白父“哎?!”的一聲中,花盆翻窗而出。
“碰!”的一聲外,還有人的尖叫聲,以及其他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白伊槿捂著被撞痛的手肘退到一邊,將窗臺的位置讓給從座位上急忙起身,到窗邊來檢視的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