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同時抽菸呢,但實際上裡面只有一人在抽。
一身紳士打扮,樣貌和白父有幾分相似,只是眼神渾濁神情頹唐,偏偏現在叼著煙槍吞雲駕霧時,卻能感到他的精神格外亢奮。白伊槿一眼看見他後,竟然有種“來了及時雨”的心情,喊了聲“二叔”。
白父同父異母的弟弟,負責老家雲貴川等地的買賣,和白父算是一外一內。陰狠毒辣,腦袋別在褲腰帶做生意,所以神情裡也比正經商人多了匪氣和陰鷙。人稱“白老二”。
白老二看見白伊槿後哈哈大笑,露出煙燻黃的牙齒,和大牙旁邊兩顆金牙相互輝映,一時之間竟有種顏色不相上下的錯覺。“伊槿啊……真是好多年不見,都長成大閨女了。虧得你還認得我,我就說伊槿打小就聰明吧?”
後面那句話,是白老二扭頭對白父說的。象牙白的煙槍同時虛點了幾下白伊槿。接著說,“可比你那幾個堂哥爭氣多了,天天就只知道打打殺殺的。”
白伊槿笑著關上門,看著滿屋子的白煙嫋嫋微皺了皺眉,眼裡帶著幾絲嫌棄的站在窗邊。
上次不小心打碎的花盆又換了植物,這次是漂亮的綠蘿,枝蔓茂盛,鬱鬱蔥蔥的翠綠色,顯得水靈又精神。
白伊槿從白父的書桌筆筒裡抽了把剪刀,一面聽著白父和白老二各種寒暄客套,閒話家長,一面慢悠悠的把綠蘿的葉子一點點剪掉。剪得碎碎的,鼻端是從植物莖稈嫩葉中悄悄滲出來的植物香氣。這味道還滿新鮮,所以白伊槿也就神情輕鬆的繼續修剪枝葉。
直到剪了大半,快把綠蘿給剪禿的時候,寒暄完的白父才一扭頭看見,無奈,“你怎麼每次都禍害這些花兒啊草的。”
白伊槿吐吐舌頭,顯得俏皮。
“嗨,小孩子心性嘛。”白老二咬著菸嘴微眯著眼坐在單人沙發裡下結論,“正常。”
“一盆植物都捨不得。還是二叔對我好。”白伊槿衝白老二笑嘻嘻。
“你看看,你一來有人給她撐腰了,就開始皮。”白父無奈的衝白老二笑著抱怨。說完三人又是一笑。
等笑意一停後,白父才真正切入正題,“老二,這次怎麼你親自到的北平來了?是不是遇到什麼急事?”
白老二聽了,終於將煙槍往手邊小茶几一放,徐徐道來。而白伊槿則一面聽著一面繼續剪那盆綠蘿。
反正這種植物性“賤”,就算現在剪禿了,很快也會重新長出來的。
白伊槿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