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兒見了,彎腰在蘇夢縈耳邊低語,“小姐,要不我送您去宋三爺公司?”
“行。”蘇夢縈點點頭,起身。
對於蘇夢縈來說,朱麗燕和她並沒有什麼交際,不搭理也很正常。更沒有小說女主角的正義,會在這種時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畢竟……侍者也並未說什麼,已經忍著氣彎下腰一張一張的將撒在地上的錢全部撿起來,其他人也已經配合著開始將現在的情況小聲告知給其他還未走的幾桌客人,以免單為歉意請其他客人先行離開。
實在是擔心那條德牧一不小心就咬傷了店裡的人,好在其他客人還是明事理的,雖然侍者已經道歉並說了免單,但離開的客人們還是將自己消費後的錢如數結清。
這裡面多少有對這家咖啡廳的同情。
蘇夢縈一行人也一樣。將錢給了侍者後就準備往外走,卻沒想到反而是朱麗燕先叫住了她。
這到讓蘇夢縈感到驚訝了,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朝自己走來的朱麗燕,還真有些好奇對方會說點什麼。
期間小花兒上前一步站在蘇夢縈的斜後側,警惕著朱麗燕。似乎只要她敢輕舉妄動,她就會馬上反擊回去一樣。
而榮醉景也雙手插兜,站至另一邊,神色淡淡卻自有氣度。
朱麗燕見了,只聲厲內荏的一笑,似乎這樣可以保持她的氣度一般,也不看向其他人,就盯著蘇夢縈,笑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我這幾天才打聽到你這幾年過得並不怎麼樣。”
臉上露出一點點挑破離間的神情來,“蘇夢縈,我聽我北平老宅的下人說,你不在的這幾年,站在你身後這位……可是頂著‘蘇家小姐’的名號活得很是滋潤呢~”
小花兒一聽,臉上神情露出一點慌張的龜裂來,連突然抿緊的唇都變得略微泛白。她看向蘇夢縈,似乎很害怕這些話會造成什麼影響。
然而朱麗燕的話卻還在繼續,“她在你不在的這麼多年裡,享受著原本應該是屬於你的東西,甚至我聽說……有段時間還瘋傳過蘇家小先生和宋三爺的韻事。”朱麗燕將“韻事”兩字咬得意味深長,眼睛還在小花兒的臉上瞄了一眼,很是輕蔑。
“你覺著,你蘇夢縈迴來了,她這個假小姐就沒半點兒心思?”朱麗燕似笑非笑,又跨近了一步後低聲。“白家小姐白伊槿,當年被弄進瘋人院後,是怎麼被塞到跟她那個早瘋了的白母在一起,又怎麼被以有嚴重暴力傾向為理由,被綁在床上三年,現在連骨頭都僵化彎曲了。”
“……你猜,這些都是誰做的?”
朱麗燕問蘇夢縈的時候,眼卻意味深長的劃過了蒼白了一張臉,卻依舊一言未發站在蘇夢縈身邊的小花兒。
那雙眼裡,帶著滿滿的陰毒。
榮醉景在一邊聽了,不由看了蘇鳳翎一眼,又擔憂的看了眼蘇夢縈。心中沉沉。
他才經歷家族的內鬥,自然清楚在擁有絕對的地位和金錢面前,即便是血脈相連的人也會反目。
蘇夢縈是他的朋友,蘇鳳翎……
總之,榮醉景並不希望看見同樣的事情再發生在自己眼前。
就像原本插著漂亮豔麗鮮花的瓶子,慢慢的看著腐朽枯敗,最後連裡面的水都是腐臭難聞的。
不僅僅是朱麗燕,現在連小花兒和榮醉景都盯著蘇夢縈。
半響。
靜默後的輕笑,讓三人一愣。
“……就這事?”蘇夢縈輕笑後反問朱麗燕,看著她那呆愣的模樣頓了頓後又問,“人現在死沒?”
“……你。”朱麗燕瞠目結舌,她並沒有想到蘇夢縈會是這樣的反應。
反而是蘇夢縈微偏了頭微笑著睇著她,小鹿眼天生帶了些無辜的神色,眨了眨後慢慢湊近她,壓低聲音,“我跟你說說要是白伊槿落在我手上我會怎麼弄她。”
“你知道水牢麼?”蘇夢縈笑嘻嘻,壓低了聲音顯得鬼魅得很,惹得榮醉景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偏偏她的話還在繼續,“一個屋子,到半腰的死水。裡面有各種淹死腐爛的動物屍體、排洩物。”
“又黑,又陰暗,還髒臭。”蘇夢縈頓了頓,“那種臭,是你連續洗好幾遍澡,得過很多天才能消的那種臭。”
朱麗燕眨眨眼,想吞嚥一口口水,卻在做這個吞嚥的動作時,產生一種自己正在嚥下那種臭水的錯覺,所以動作到一半又生生打住。跟第一次才認識蘇夢縈一般看著她。
覺得面前的人極其陌生不說,……還有些變態。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