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 那還真是個情種啊。”打手頭頭將腳從椅子上放下來; 扭頭衝或坐或站在周圍的手下調笑著說; 惹得周圍附和的大聲笑道; “這位少爺難道不知道我們喜樂門是誰的地界兒?還敢來?是膽子大呢……還是沒把我們老闆看在眼裡啊?”
一面說著一面從椅子上站起來,酒已經喝了不短的時間,所以除了滿臉通紅外; 就連從敞開的衣服處袒露的胸膛也染上了酒紅色,現在站起來了慢吞吞的從下至上繫了兩顆釦子,雖依舊半袒露著胸膛,但至少比剛才好了太多。
扭頭朝剛陪自己划拳喝酒的人說嗎; “走!龍二!我們看看去。”
龍二沒多的話; 微醺的站起來; 就準備施施然跟上。
反正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到是侍者“哎哎哎!”了幾聲張開雙臂點頭哈腰的把人給攔了下來; 這才討好著告饒,“朱爺; 我們老大就是讓小的來告訴你別出去呀; 還得做生意呢; 被其他客人看見了不好了。”說完拱手作揖,“就是讓我來說一聲,說一聲。給您提個醒兒而已。”
“囉嗦!老子還怕他一個娘們兒當家的了?!”朱爺手一揮; 一巴掌打在侍者臉上,頓時讓對方朝旁邊踉蹌了兩步後,就準備往外走。
他以前跟在榮二下面混過,很是推崇他。但雖在這裡被稱為爺,然而也就是丟出去一抓一大把比小蝦米稍微大一些的魚蝦而已。所以榮二落敗,榮雍棠成了家主後,他才能像現在這樣繼續混著,不像其讓人遭殃。
因為嚴格說來,這位“朱爺”從前也不過是依附在榮家之下的某個小魚蝦,現在嘛……帶著自己的蝦兵蟹將們換了個人依附罷了。
說起來雖有榮家三年內鬥,但現在依舊有大部分是屬於榮家的,只是新界和隔壁廣東離得極近,兩虎相爭之時,難免有顧不到的地方,緊挨著廣東的新界北區就是其中之一。
乘著榮家相爭時,新界北區有一半被外來的陳姓老闆給佔了。
因為做的是最賺錢的煙土生意,貨好價適中,很快就籠絡了一批當時的小蝦米們。等榮雍棠這邊終於騰出手來,這位陳老闆已經在新界北區站穩了腳。
偏偏這人有些小聰明,也不和榮家正面相對,並且在確定榮雍棠是榮家家住的時候第一時間送上賀禮,頗有些臣服的意思。偏偏一面賣乖示弱,又接二連三的開了好幾家喜樂門和暗煙館。
是那種面對你時笑眯眯點頭哈腰阿諛獻媚,背在身後的手卻握著刀子時刻準備趁你不備就下冷手的陰險狡詐之輩。
榮家自然容不下這樣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蹦躂,即便他現在顯得很乖順的盤著,但睡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直起來朝你吐蛇信子?但這年頭,即便打打殺殺也是有講究的,沒到真動真格的時候,也得按照商人之間的方式來。
所以才有剛才這幕讓侍者來給朱爺提醒的一幕。
畢竟沒真的翻臉之前,來者都是客。喜樂門不想壞名聲,那就不能成為那個先動手的一方。
不過……明的不行,暗的總沒問題了吧?
龍二見侍者腫著一邊臉依舊得哭喪著攔住準備出門的朱爺,站在身後開了口,“老大,我倒是有個能替您出氣又不需要您出面的辦法。”
朱爺高高舉起準備再扇下去的手就頓在那兒,扭頭側臉看向站在身後側的龍二,挑眉,“你說說?”
龍二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們榮家不是一直看不慣我們陳老闆的煙土生意嘛?不如……?”
後面的話沒說完,朱爺已經明白過來並虛指著龍二大笑,“好小子,有你的。”說完,扭頭朝那個侍者揮揮手,“去,隨便去歌廳或者賭場叫個賣煙姑娘來。這種事當然不能用和我們喜樂門有關係的人了。”
侍者連連點頭哈腰,趕緊出門並輕輕帶攏後去距離他較近的賭場了。
而這邊,朱爺則朝龍二一揮手,轉身走回酒桌邊坐下來,“來來來,龍二,繼續陪我喝。”
“……好。”龍二看看由外緊閉的房門,重新坐回去。
約過了幾分鐘後,門敲響,在朱爺叫了進的時候,侍者帶著賣煙姑娘進來了,點頭哈腰後往旁邊一讓,“朱爺,您要的人來了。”
侍者讓開,二十啷噹歲的小姑娘有些侷促的站在那裡。在侍者抓著她的胳膊,不耐煩的說著“進來啊。”,才被迫進了房間,見了坐在那兒的朱爺後怯生生的喊人。
“朱爺。”
而原本端著酒杯正欲仰頭喝酒的龍二,在侍者閃開露出他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