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迫不及待的就想著回家試試這個寶貝的威力。
他張子凡果然是天定之子,這一世,他會代替晏褚坐上華國首富的位置,然後將他曾經的後宮攬入懷中。
意氣風發的張子凡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完全不知道剛剛跟他在小攤販邊上擦肩而過的男人,就是這個世界的原男主,而且這個男主已經被換了芯了。
“小哥兒,看不看我這攤子上其他東西,都是寶貝啊,你看看這個,唐朝的三彩大瓷盤,底下還有唐高宗的親筆簽名,還有這個,明世宗的鼻菸壺,明憲宗還在這上面提字了,這可是大寶貝啊。”
小攤販熱情的給晏褚推薦他家的寶貝,說出來的話聽得晏褚一抽一抽的。
這個時代和他原本的時代稍微有些區別,沒有清朝,君主制在明朝的最後一個皇帝手裡被推翻,因此也沒有之後的什麼八國聯軍侵華,更沒有抗日戰爭,作為最早那批改革解放的國家之一,華國一直以來在經濟上都位於世界前列。
但是在明之前的所有歷史,都和晏褚所知曉的是一樣的。
明憲宗按理是明世宗的爺爺吧,明憲宗能夠在明世宗的鼻菸壺上提字,那是鬧鬼了吧。
不過……
晏褚凝視著老人手上的那個鼻菸壺,上面描繪的似乎是一個除夕家宴的場景,別說這鼻菸壺上的畫畫的還挺好,上面的食物一道道都彷彿冒著熱氣,讓人一看就有食慾。
“這個鼻菸壺多少錢?”
晏褚指著攤販手上的東西問道。
“這可是寶貝啊,你瞧這鼻菸壺底下有明世宗的章,明憲宗還給他題……”
“明憲宗是明世宗他爺爺。”
晏褚一句話將老人的話堵在了嘴裡,他笑的有些尷尬,不過都被拆穿慣了,他不覺得有什麼羞愧的,整理了一下表情又再次吹噓了起來。
“就是說個笑話鬧著玩的,我能不知道明憲宗是明世宗他爺爺嗎?”
這個攤販還真不知道,不過有了這次的經驗,下次他準不會忽悠錯了。
“這個鼻菸壺啊,是明末仿製的精品,你要是要,就給兩千塊錢。”老人一副你佔了大便宜的表情說道。
“我身上就二十,你要是不願意賣,那就算了。”
晏褚作勢要走。
“誒等等,誰讓你就是這鼻菸壺的有緣人呢。”
老頭把晏褚給攔住,這鼻菸壺是他撿的,原本還當是什麼好東西,結果拿去那些古董店鑑定,人老闆一看就哈哈哈笑說這是個假貨,老頭現在才明白,估計都是看明憲宗給明世宗提字笑話呢。
本來就是一個白得的東西,能賣一百塊錢他還賺了呢,尤其剛剛來了一個冤大頭,將他五塊錢一枚從工廠進的那批劣質玉佩打包花了五萬塊錢帶走,算下來今天他這買賣,賺大發了。
晏褚停下腳步,掏出二十塊錢,將那一個鼻菸壺拿到了手裡。
果然是這個世界原本的氣運之主嗎,雖然失去了一件寶貝,可是氣運又給他生成了一個異寶,晏褚不知道這個鼻菸壺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將這個東西買下來,這似乎是這個身體的本能似得。
“剛剛看你去老街逛了一圈,買啥東西了沒,不夠錢跟媽說。”
金秀娟剛幫一個準備去上班的女白領包好一個粢飯糰,扭過頭對著兒子說道。
她一直覺得自己跟丈夫挺虧欠這個孩子的,從小就沒讓兒子過過什麼好日子,最早場子沒倒閉的時候,雙職工的家庭是很寬裕的,可是夫妻雙方都是那個年代少有的獨生子,兩邊四個大人接連生病,治療花費就是一個天大的窟窿,在將老人一個個送走後,好不容易還清了欠債,場子又倒閉了,就給了一筆買斷工齡的錢。
別人孩子有的東西,兒子從來就沒有,什麼零嘴玩具的,在晏家是一個很奢侈的東西,人家家裡隔三差五吃肉,他們家裡幾乎頓頓都是白菜蘸醬,或是水煮麵加一勺辣醬。
兒子小時候還哭鬧為什麼自己不能和其他孩子一樣吃糖,穿的都是別人家孩子穿舊的衣服,長大點,懂了事,就不說這些話了,還乖乖的幫他們這對不稱職的父母做家務,放假的時候還幫忙一起出攤搭把手。
他越是這樣,晏鍾華和金秀娟就越覺得對不起孩子。
尤其是這孩子越大越悶了,別的孩子放假哪個不想著去玩,可他天天都宅在家裡看那些租書店借來的武俠小說,偶爾和白苓出去看電影,次數也不多,夫妻倆看在眼裡,愁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