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扮豬吃老虎,等現任女皇臨終宣佈遺詔的時候,遺詔上居然是她的名字。
沒人知道這到底是先任女皇的意思,還是她篡改了遺詔,那個比她受寵的皇女當即造反,因為她篤定這份遺囑是假的,只是短短三天的時間,就被那個女皇武力鎮壓。
她登上皇位之後,除了冊封曾經的正君為皇正夫外,其他側君侍君全部被遣散出宮。
那些被遣出宮的君妃一部分進了皇廟,一部分不堪羞辱回家以後就自盡了,除了極少一部分遠嫁,不知生死以外,幾乎每一個的結局都稱不上好。
當時朝堂之上對女皇有不少非議,尤其是那些家中哥兒進了女皇后院的,更是死諫,求女皇收回成命。
這場遣散後宮的風波足足持續了近五年,要不是女皇堅持,且全域性把控朝政,恐怕還要更久一些,換一個軟弱一些的女皇,也就敗下陣來了。
就因為她的這個舉動,這個女皇雖然是個明君,可史書上的記載卻褒貶不一,有人豔羨女皇對鳳君的痴情,也有一部分人覺得女皇對其他君妃太過絕情。
從她以後,天凰國就沒有再出過第二個敢這麼做的女皇,恐怕也是有這方面的忌憚。
因此晏褚很頭疼對這些已經進宮的君妃的處理,當然出自他的本心,也是不願意和其他男人共侍一妻的,可怎麼做才能最小程度的傷害到這些男人,還是重中之重。
其實這個時間節點也是好的,至少女皇后宮裡的人數遠沒有到後世之多,離下一次選秀也還有兩年的時間。
再者女皇成年禮還未舉行,如果這些君妃一直都能保持“處男之身”,到時候放出宮去,想要再嫁至少還簡單一些。
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讓這些君妃不抗拒出宮,同時也消除一些不良的影響,即便他們身上有曾經女皇的男人的烙印,也不影響他們再度婚配。
說起來簡單,這實在是一個龐大的工程,這個任務難度,可一點都不比以前的世界低。
“鳳君,鳳君?”
張德卿輕輕喚了晏褚一聲,剛剛他說的那些話沒什麼毛病啊,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聽了他的話之後就開始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惠卿今個兒怎麼又沒來?”
晏褚答非所問,對著一旁的宮侍問了一句。
“惠卿宮裡的人來話,說惠卿病了,沒法過來給鳳君請安。”
劉惠卿雖然拉不下臉來個晏褚請安,可好歹比以前好了一些,知道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藉口,不管真病假病,好歹也有一個理由。
“惠卿哥哥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醫不盡心,還是惠卿哥哥的身子骨打小就差。”
王陪侍聽著晏褚的話眼前一亮,在他看來,鳳君特地提起劉惠卿,就是因為對他不滿了,要朝他下手。
之前因為鳳君把如蕭賜給他,並且要求他每天都畫那個白麵桃花妝,張德卿已經對他隱隱有些不滿了。
今天他要是能說動鳳君懲治劉惠卿,沒準德卿還會對他有所改觀,忘了這個妝容的事。
這麼想著,王陪侍迫不及待就跳了出來,明面上像是替劉惠卿說話,實則就是暗地裡諷刺對方裝病,想要挑起鳳君的怒火。
實在不行,也要坐實對方體弱多病,恐怕早有病症這一點,這樣的身體虛弱的男人怎麼能夠伺候女皇,成為皇女或是皇子的生父呢。
張德卿喝了口茶水,低垂著頭笑而不語,對於王陪侍這個不用他開口就到處蹦躂替他做事的傻瓜,他還是很滿意的,至於之前表現出來的對對方的不滿,也只是為了敲打他,省的他生了不該生的野心罷了。
“惠卿這身子骨果然有些弱啊。”
晏褚低聲喃語了一句,音量正好在殿裡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高度。
這話一出,底下那些君妃的眼睛都亮了,彷彿即將能夠看到一場好戲。
“不僅是惠卿,本鳳君看你們的身子骨都不成,連本鳳君十分之一的強健都沒有,這樣的身子骨,怎麼能夠伺候女皇,誕育健康的皇嗣呢,從明天開始請安什麼的都免了,一到時間所有人都給我去晨霄殿集合,每天繞著演武場跑上二十圈,再跟我練一套槍法,雖然不求你們能和我一樣,但是至少能夠強健體魄,不至於一到換季的時候,一個個接二連三的病倒。”
晏褚對著宮殿裡的那些君妃說道,還不忘囑託了一旁的十一一句:“你去靈雎宮吩咐一聲,等會兒我就派太醫過去,只要惠卿這病一好,也過來一道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