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周圍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蕭研本人並不動怒,又誇讚了晏褚幾句,藉口乏累離開了宴會廳。
這一次玄門交流大會,他其實就是一個吉祥物一樣的存在,並不會太多參與其中,他的年紀擺在那裡,大家也都表示理解,對他在宴會開始沒多久就離開的事,也沒人多嘴。
“那個蕭大師多大年紀了?”
林鴦忍不住問了晏褚一句,看他滿頭白髮,年紀應該不小了,可看他面板,還真沒法判斷他的年紀,難道這就是修士的能力?
“九十有六了。”
晏褚的回答讓林鴦吃了一驚,這麼大年紀精神還那般矍鑠的,可真找不出幾個人來,尤其他那身面板,比起五六十的老人還年輕幾分呢。
環視一下四周,來參與這次玄門交流大會的天師們,似乎都是三四十左右的年紀,比這小的修行還沒到火候,比這老的,深受五弊三缺外加業力困擾,很難能夠長壽。
八九十歲的老人,在當今的醫療和生活條件下並不算稀奇,可在玄門,真的就是國寶一般的存在了,也不怪林鴛奇怪,蕭研這樣的,真真是活成人“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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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間裡,四處都貼滿了符紙,沒有任何空隙,只是這些符紙不同於以往看到的用硃砂繪製的符圖,紅豔的過分,帶著幽光,濃郁地彷彿能夠流動一般。
房間十分空曠,諾大的房間裡只有正中間擺著一個祭壇,四周用紅線圍住,正中間一個黑色的大甕,不斷顫動,裡面彷彿有什麼活物,只是受到了鎮壓,無法出來。
“十八年前,有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壞我好事,過了那麼多年,又出來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桀桀桀。”
房間被開啟,幽暗的屋子內難得照進來一束光,似乎是感應到那束光的存在,黑色的大甕抖動的頻率幅度變得更大了,裡面的東西,彷彿隨時都能破罐而出。
“紅女啊紅女,我精心培養了你那麼多年,在你徹底消散前,就再替我做一件好事吧。”
房間再一次被關上,隨著那段話落,大黑甕的蓋子忽然掀開,一道暗紅色的虛影充斥了整間房子,伴隨著鬼厲的叫聲以及濃重的血煞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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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交流大會的第一天就只是一個吃吃喝喝的交流過程,真正的重頭戲,在之後的七天,但凡受到邀請並且是第一次參加交流會的修士,就是預設參加三年一度的玄門內比的選手。
每次玄門交流大會,都會舉辦一個比賽,或者是將選手投放到聲名赫赫的鬼屋,或者是將選手放到一個事先已經設定好陣法的荒山荒島之上……
每屆交流大會的比賽專案各有不同,勝出的選手,除了能夠得到玄門互助會提供的上品法器之外,同時也是一個讓一些年輕修士嶄露頭角的機會。
但凡獲得內比較前名次的人,來年的生意一定源源不斷,參加這一屆交流大會的富商,都有可能會成為他的顧客。
晏褚既然來參加了,同時還是第一次參加交流會,自然不例外,也要參與這個比賽。
這一次的比賽專案與以往更不同了一些,要求是帶上兩個普通人,然後在一個荒島上度過七日,中途可以選擇放棄,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將他們安全送出。
晏褚選擇帶上了林鴦和餘瑜,程圓圓畢竟是個女孩,七天的時間和他待在荒島上,有許多不便利的地方。
只是那小丫頭的好奇心實在是太強了,在晏褚拒絕她的情況下,磨動了程家的長輩,疏通關係讓一個女性修士把她給帶上了,這麼一來,所有人又聚一塊了。
晏褚見狀反而還鬆了口氣,他賭的就是那丫頭對玄門交流會的好奇,換做帶上她和林鴦或是餘瑜中間的任何一個,他就沒把握這兩人也會想辦法跟過來了。
男人的第七感告訴他,這一次的內比一定會出事,與其讓程圓圓待在他照顧不到的地方,還不如讓她一塊去參加這一次的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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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前,每個選手都有三天的準備時間,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儘可能的蒐羅符咒法器,這些外物同樣是實力的一種,晏褚手上的東西不少,這三天的時間,他全用來研究命理了。
“六陰男。”
晏褚拿著羅盤,不斷盤算,別說,還真讓他算出一個問題來。
眾所周知,月食之日,陰氣最重,也是林鴦為了喚起林鴛的記憶,講述小時候的故事時給晏褚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