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圓圓賞了他兩個字,自己犯蠢賠出去的錢,自然就要自己承擔。
大巴車裡細細碎碎的不斷有聲音傳來; 除去算命這個插曲,今天大家都玩的很開心; 各自也有不少收穫; 互相交談著; 就等著回到學校; 好好休息一番。
“啊——”
正當氛圍融洽的時候,忽然坐在最前排的同學和司機一陣尖叫,所有人朝前面望去,就看到一輛貨車彷彿失去控制,一路蛇行衝他們撞來。
作為班裡的團支書,也是這趟遊玩的策劃人,程圓圓正是坐在最前排的,而貨車迎面撞來的,也正好是她這個大巴右前方的位置。
最危險的時候,餘瑜想也不想,就將程圓圓護在了身下,這時候的他正好就背對著車窗,等於是將自己整個人暴露在了最危險的位置。
“嘭”的一聲,兩車相撞,車頭整個被撞扁了進去,周邊的行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大巴的右側車頭已經撞爛到沒法看了,坐在那個位置的學生估計也凶多吉少,在危難時刻,司機及時跳窗,倖免於難,而坐在後方的一些學生雖然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但遠沒有到傷及性命的地步。
“還有圓圓和餘瑜,他們當時就坐在最前面。”
大巴車裡的學生一個個被救了出來,包括當時坐在兩人後面的兩個學生,這倆人是目前發現受傷最重的,一個右腿骨折,一個輕微腦震盪外加區域性擦傷,只要修養一段時間,也能痊癒。
現在最讓人揪心的就是程圓圓和餘瑜了,就他們倆人坐的位置,生還的機率幾乎為零。
“救命啊。”
很細弱的呼救聲從那個被壓扁的車頭傳來,是程圓圓的聲音。
兩個遇難者中的一個還活著,這給救援的人員很大的鼓勵,消防隊拿著各種工具,小心翼翼的將早就變形的車頭拆開,令所有人都意外的,原本在大家心裡即便活著也應該受傷不輕的兩人完好無損,只是壓在最上面的餘瑜背部有些許擦傷罷了。
“他怎麼樣了,餘瑜怎麼樣了?”
程圓圓當時都被嚇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總看她不慣,一路和她拌嘴拌到大的餘瑜會擋在她面前,替她承受了大半的危險。
看他現在雙眼緊閉,程圓圓都快急瘋了,不明白是不是在她沒有發現的地方,受了什麼暗傷。
“可能是過度驚嚇,嚇昏過去了。”
大夫掰開餘瑜的眼睛,做了簡單檢查,給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如果是平常,程圓圓肯定要嘲笑餘瑜膽小,可是現在的她心中只有慶幸,慶幸對方沒事。
受傷的學生都被救護車帶去了醫院,程圓圓身上雖然沒有明顯外傷,可是保險起見也得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一路上,她都握著餘瑜的手,中途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連忙掏出自己的錢包,原本放在裡面的那個符紙,已經化成了黑灰。
程圓圓的背後一涼,那人說的,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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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褚拿著今天賺來的一千四百塊錢,將其中的七百五十塊錢以道觀的名義,捐給了慈善機構。
這一世他下山前老道給他立下的規矩。
他們這一行窺探天機,沾染的因果多了,很難會有善終,因此靠這一行賺來的錢,必須有一半捐獻出去,靠功德減免罪孽。
之前晏褚給了那個瞎子一百塊租金,現在他身上攏共還剩下六百五十塊錢,這點錢拿來租房不夠,可也總算可以讓他買一身正常點的衣服,順便理個頭髮了。
剩下的錢,還能住一兩個晚上的民宿。
晏褚並不怎麼擔心這些錢花完了之後怎麼半,他心裡清楚,送錢的人,馬上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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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之前在你隔壁擺攤的那個騙子、不是,是那個大師去哪兒了?”
程圓圓和餘瑜都沒受什麼傷,因此很快就出院了,和程圓圓一樣,餘瑜也很快發現了口袋裡的符灰。
雖然很不想相信,但是在那種境地下逃脫,除了靈異玄幻的理由,找不出其他解釋。
在此之前,晏褚可是預言了他們有血光之災,只是當時他們都不相信罷了,可之後的發展,確實如他所料。
這一點能用巧合解釋,那變成符灰的符紙呢,總不能也是巧合吧。
想著那時候晏褚似乎有暗示他們那些同伴也購買他受傷的符籙,只是因為要價太高,加上那時候沒人相信他的話,所以除了餘瑜沒有第二個人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