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就泡在了研究室裡。
“我知道,你小叔可沒什麼錢,想借也沒法借啊。”
晏褚用肩膀夾住手機歪著腦袋對著電話另一頭說道,作為一個清廉的研究人員,他確實沒什麼錢,有點錢全都用去給老太太買補品或是一些她喜歡的衣裳金飾了。
“反正不借就對了。”
電話那頭的侄子又對他噓寒問暖了幾句,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晏大寶和晏二寶夫婦這些年的日子並不算好過,之前他們跟舅舅借了兩萬塊想要去南方進貨來北方賣,只可惜剛下火車,就被警察給帶走了,他們的行禮裡面裝了一百多個電子錶,以及兩大袋的衣裳,已經構成了投機倒把的罪名。
東西都被沒收了,好在金盞德有點關係,把人給保了出來,可是罰款他沒替他們交,為了不坐牢,兩對夫婦只能把自己攢下的一些錢拿了出來,除了麻辣燙小店,一下子就身無分文了。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那四人依舊還沒死心,總做著發財夢,知道跟金盞德和老太太借不到錢,就跟妻子的孃家借,他們當初把工作給了那邊的親戚,借點錢還不是應該的。
可是杜美娟的人都盯著他們呢,第二次倒貨,又被抓了個人贓並獲,這一次,金盞德不想管他們了,足足做了六個月的牢才被放出來。
從那以後,四人就開始倒了黴運,做啥啥不成,也就靠著一個麻辣燙小店勉強維生,兩家人之間爭執吵鬧不斷,在同一家店裡,卻幾乎不溝通。
他們可是天選之子啊,老天都讓他們重生了,他們怎麼能不成功呢,四人光想著來錢快的生意,將麻辣燙店拋到了腦後,錯過了最好的擴張時機。
這幾年他們的小麻煩不斷,親戚朋友的錢全借遍了,好在這些年人民生活條件進步了,麻辣燙店的利潤一直在漲,借了又還,還了又借,攢不下錢,又不至於餓死,沒完沒了了。
大蛋和大妮他們幾個孩子跟這對爹媽完全不一樣,以小叔為目標,踏踏實實讀書,踏踏實實工作,生活都很有奔頭。
至於杜美娟,她又再婚了,可惜結婚三個月後又離婚了,因為她嫌棄那個男人沒有金盞德有出息,之後她又有兩端婚姻,但是每一段都不持久,到後來,她也息了再婚的心思了。
跟金盞德離婚時分的那些錢,因為她養成的高消費習慣,除了買房剩下的錢被揮霍一空外,五套房子她還變賣了兩套,直到察覺到這樣的日子維持不了多久後她才改變自己的狀態。
這時候京市的房價還沒漲到十幾年後誇張的地步,房租也並不是很高,收來的租子杜美娟也得精打細算著花,每當想起她本能擁有的富裕生活,她都悔不當初,只可惜,她也明白,金盞德是不會和她複合了。
原身的願望裡沒有要報復他們的任務,晏褚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喂,大忙人,三天之後的婚禮你該不會忘了吧?”
侄子結束通話電話後,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曉曉。
“忘記什麼,我也不能把婚禮給忘了啊。”
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笑聲,然後絮絮叨叨的跟晏褚說著自己的緊張和期待,全程晏褚都不嫌麻煩,微笑地聽著,直到那邊把電話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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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領帶打的不好。”
金盞花穿著枚紅色的上衣,燙了個時髦的小卷,還抹了晏褚送她的口紅,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六十歲的老太太了。
她指揮著因為念書還住在家裡的孩子穿衣打扮,忙活地跟陀螺似得。
“真帥氣,不愧是我的兒子。”
金盞花看著穿著筆挺的白色西裝的兒子,幫他理了理領帶驕傲地說道。
“花姨,時間差不多了。”外頭跑進來一個晏褚的同學,她也來不及感嘆了,催著兒子趕緊開車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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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會幸福的。”
在席家,看著那個穿著潔白婚紗的姑娘,晏褚對著她說道。
“嗯,我會幸福的。”
席曉曉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再一次成為新娘了,只是新郎不再是眼前這個男人。
不是眼前的這個青年不夠好,實際上所有人都看好他們能夠成為一對,席曉曉克服了對上一世的恐懼,兩人成為了朋友,但是更深一步的,她做不到。
記憶是無法清除的,眼前這個人是無辜的,可是她沒辦法再講他擺到丈夫的位置。
做朋友,也是很好的。
晏褚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