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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其中一個同事記起晏褚的新車有裝行車記錄儀,到時候就算那個賴子報警了,有確實的證據在,對方也不佔理,沒準還能反告他一個誣告敲詐,讓這種不要臉的人嚐嚐教訓。

“我那輛新車被我媽借給我堂哥了,今天我開的是我爸那輛桑塔納,老車上面,可沒有行車記錄儀。”

晏褚思索著搖頭:“而且我記得福田路那一段還在修路,還沒裝路邊的攝像探頭,如果那個老太太咬死說是我撞的,我還真解釋不清楚。”

聽了他的話,同事們紛紛安慰他,撞了就是撞了,沒撞就是沒撞,死的難道還能說成活的不成,即便對方報了警,警察一定也會還他一個清白的。

話雖這麼說,但是現實生活當中,做好事被冤枉的依舊數不勝數,為什麼現在社會好人越來越少了,還不是因為做好人的成本太高了。

他們也沒法指責晏褚為什麼不小心謹慎一些,在幫助老人前先拿手機錄一段錄影,等老人親口承認他不只是肇事者,而是看見她摔倒過來幫忙的熱心人再送老太太去醫院。

他是好人,他做的是好事,難道就因為壞人不要臉,連帶著他做好事的方式都要被質疑,這未免有些本末倒置,太諷刺了。

尤其現在晏褚的心情也不好,他們還是不要火上澆油了,多安慰安慰他,才是正經事。

“阿褚啊,你趕緊回家吧,你堂哥出車禍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邊老太太的事情還沒解決,晏褚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電話中杜娟的聲音帶著哭腔,周邊聲音同樣嘈雜,晏褚隱約聽到了大伯孃的聲音,他臉色一變,只來得及簡單和同事說幾句,然後和經理請了假,匆匆忙忙離開,連那箱同事特地帶來的紅薯都沒來得及拿上。

晏天,也就是原身的堂哥是自由職業者,他的那個自由職業,就是有活的時候賺一點,多數時間處於啃老,無所事事當中。

這一次的自駕遊是他組織的,一共四個人,兩男兩女,分別是兩隊情侶,晏天和他女朋友已經在談婚論嫁的階段了,這樣出遊,也相當於他們最後的婚前蜜月。

一路上的旅程都很順利,只是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車子在環山公路撞破了圍欄,翻滾下山,車子砸的稀巴爛不說,車上的四人全都死了,包括原身的堂哥。

這可惹大麻煩了,車上的四人哪個不是家裡有爹有媽的,尤其他們這一代還是獨生子女,家裡就那麼一個孩子,雖然和晏天湊一塊的,多數也是沒出息,在家啃老的貨色,可在爹媽眼裡,那就是心肝肉,寶貝蛋子。

現在孩子出車禍死了,所有家長在傷心之餘,必須給自己的滔天怒火找一個發洩口啊。

因為暫時還不知道車禍發生的具體原因,那些家長只能先恨上了當時坐在駕駛室的晏天,想起這趟自駕遊還是他組織的,更是恨的牙癢癢,一個個召集了家裡所有的親戚朋友,衝去了晏金生家,讓他們給個說法。

而失去了獨子的徐淑芬難道不悲痛嗎?

她自從聽到了自己兒子車禍去世的訊息,已經在家哭暈了好幾次,其他三人的家屬尚且還能將他們一家當作出氣口,她又能找誰發洩自己的怨恨和委屈?

琢磨來,琢磨去,她還真像到了,那就是晏銀生一家。

他們一家要是不買新車顯擺,她兒子就不會想到要組織自駕遊的事,杜娟要是不鬆口將車借給她兒子,也就不會有之後的車禍的發生,這一切,都是晏銀生一家的錯。

更陰暗了想,她兒子開了那麼多年的車都沒有出過事故,為什麼就這一次出事了呢,是不是晏家借給她兒子的車本來就存在著問題,杜娟明明知道這個情況,卻選擇了隱瞞,他們就是想要害死她的兒子。

悲痛中的人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徐淑芬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在另外三個受害者的家屬找到家裡來鬧的時候,她乾脆就把人全都帶到了晏銀生家。

車子是寫在晏褚名下的,按照法律的規定,該付責任的也是他,這件事,就該晏銀生一家給他們一個說法。

徐淑芬甚至想著,她的兒子死了,杜娟的兒子憑什麼還能活著,她要鬧,拼命的鬧,讓所有人都不痛快。

晏褚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片亂轟轟的景象,屋裡屋外站滿了一群人,家裡的擺設,傢俱被砸了一半,爸爸抱著媽媽坐在沙發的一角,媽媽杜娟眼睛紅腫,蜷縮著躲在丈夫的懷裡,顯然被這群突然鬧上門來的人嚇得不清。

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自己借個車,怎麼就借出罪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