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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了心理準備,在場的警務人員還是忍不住為那些可憐的女孩哀嘆,尤其是那五個死在花樣年華的姑娘。
一些跟著過來,試圖找尋自己的女兒的老百姓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他們多怕,那五個死去的女孩裡,就有一個是他們的孩子。
原本抱著希望來的女人,軟弱些的都已經開始哭了,抓著身邊所有能抓的東西,朝被控制起來的人販子以及村民打去。
那些人想要防抗,卻被武裝隊的人控制著,這趟來的也有不少是有孩子的武警,他們能體會這些家屬的心情,明面上似乎在欄架,實際上就攔著那些村民和人販子,讓那些失控的家屬能打的更重一些。
雖然違反了規定,但是這時候誰還在乎這些呢。
在場的沒有一個蠡縣的警察,畢竟轄區內發生這樣的重大案件,上面絕對有理由懷疑是當地警局和不法分子的同流合汙或者是有意縱容,這一次來的都是市裡以及周邊調派來的警力,他們對於蠡縣這樣的狀況完全不理解,對於這些村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同理心。
“八個?還有一個外來男性的身份確認了嗎?”
李毅是老刑警,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部下漏了一人沒說。
“還有一個是上山來看日出的遊客,只是被大雨困在了山上,調查了他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休學大學生,沒有疑點。”小警員看著記錄對隊長說到。
“都休學了還有心情來看日出?”
李毅朝小警員視線的方向看去,見到了站在屋簷下,三米之內空無一人的晏褚,他的眼神一眯,辦案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人很有問題。
有些人覺得直覺很荒謬,可是到了李毅著樣的程度,往往他們的直覺比任何東西都可靠。
對面那個青年明明一副清秀文弱的長相,可是從他身上,李毅見到了連環殺人犯都沒有的戾氣和血腥氣。
當即李毅就決定,要對那個晏褚做更進一步的調查。
他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
“媽、爸!”
幾個遠遠走來的年輕姑娘原本都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毀了,沒想到她們居然得救了,還見在這兒見到了自己的家人,當即就哭著朝他們跑去。
“媽,二姨三姨,二姨夫三姨夫,我爸呢,我爸怎麼沒來啊?”一個清秀的小姑娘都快哭成了一個淚人,這一個禮拜,是她經歷過的最可怕的一個禮拜。
“你爸在醫院呢,現在你找回來了,你爸馬上就能好起來了。”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女人緊緊抱著那個姑娘,怎麼都不願意放手,生怕下一秒孩子就沒了。
找到孩子的自然是欣喜,也有些沒有找到自家孩子的,則是抱在一塊再次痛哭。
這種給了希望又感到絕望的經歷,實在是太痛苦了。
“茵茵,你覺得哥哥做的對嗎?”
晏褚看著不遠處的這一幕,輕聲說道,在另一邊一直默默關注著他的李毅看來,就更怪了,怎麼還自言自語上了。
魂魄狀態的小姑娘並不能給晏褚答案,實際上在原身的心裡,他對於這些活著的女孩也是有怨氣的,同樣是遭受了這樣磨難的孩子,為什麼他的妹妹死了,而她們卻活的好好的,所以他在屠殺一整個村莊的時候,也沒放過那些同樣被拐來的女人。
最後的那次心軟,是他唯一的敗筆,因為村裡的那些女人早就麻木了,而那三個女孩,眼裡還有希冀,他想著妹妹那時候一定和她們一樣,乞求他能在她最害怕的時候出現。
所以他放了那三個女孩,也致使自己在計劃完成之前,被警方逮捕。
晏褚雖然被原身的滔天恨意所影響,可終究還是有自己的思維和理智,所以他選擇了救那些女孩。
他想,這也是茵茵這個善良的姑娘希望看到的。
站在他身旁,此刻除了他沒人能看見的小姑娘歪了歪腦袋,可怖的長相卻多了一絲單純。
她覺的身邊這個男人似乎很難過,她不想讓對方難過,就學著對方這些天做的那些動作一樣,試圖握住他的手,只要握手他就開心了。
可是她忘了,她沒法碰觸到身邊的這個男人。
“乖孩子,乖茵茵。”
晏褚主動握住身邊的小姑娘,